才多有不敬,还请恕罪。”郑流苏反应过来之后,马上变了脸,显得无比恭敬。
谭修随意拱拱手:“谭某不过一个老不死,可没资格恕郑三小姐的罪。只要您郑三小姐不怪罪老不死对郑三小姐阴阳怪气,那老不死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郑流苏脸色难看,知道再呆下去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因此只能一拱手:“小女子再次为刚才的不敬道歉,希望谭管家念在我还年轻,宽宏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计较。马上就要到上学的时间了,小女子不便在此多待,因此先行告退。还请谭管家代小女子向王参知问好,告辞。”
“郑三小姐走好,恕不远送。”
郑流苏不再说什么,抬脚便走。
其他那些姑娘,也一窝蜂赶紧离开。
谁知谭修又在后面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栖梧学院的姑娘现在可大不如从前啊,一个个正值青春年少,却居然跟那些老头老太太一样喜欢围观看热闹,嚼舌根论人是非,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听这话,看来这老头儿来得比想象得还要早。
而那些姑娘听见这话,一个个脸臊得通红,脚下步子更快了,很快便都没了影儿。
柳子衿忍不住笑了一声,这老头儿,够损。
他立刻整了整衣衫,快步走到院门外,揖首鞠躬,向谭修行了一个晚辈礼:“学生柳子衿,见过谭管家。有失远迎,实在失礼,还望恕罪。”
谭修赶忙道:“柳公子乃是墨者,地位尊贵,可不敢行此大礼,老朽受不起。”
“终归是晚辈嘛。”柳子衿抬起头,笑嘻嘻的道。
谭修摇头看着他:“自打看到那封护卫申请书,就知道你不是个那么讲规矩的人。差点被你小子骗了。”
“行完礼了,也不能一直绷着是不是。都是自己人,放松一点好。”柳子衿仍旧笑嘻嘻的。
“自己人?”谭修摇头苦笑,“你小子,倒真会抖机灵。没给你杆儿呢,你都能自己往上爬了。”
“不敢不敢。”柳子衿赶忙道,随后肃起表情,认真问道,“不知谭管家这时来寒舍,是有什么事情啊?”
谭修上下打量着柳子衿,道:“王参知欣赏你的才华,因此想今天晚上,邀你去府上赴宴,不知柳公子可有时间啊。”
请自己去府上赴宴?
在自己陷入剽窃事件,朝廷又给出这种封赏的情况下,王介甫却邀请自己去府上赴宴,这中间的意味有些特殊啊。
这是明显在向外界释放信号,既是表达他对自己的
态度,也是表达他对剽窃事件以及朝廷封赏的态度。
若是明天事情传出去,京城有关自己的舆论,肯定会有所改变。
毕竟王介甫是当今百官名望最高的一位大臣,身出寒门,又向来耿直不阿,既不和同僚拉帮结派,也不因矛盾对同僚排挤打压,可谓是当今朝堂的一股清流。他在民间的影响力,任何一个大臣都比不了。
如果他向着自己,那自己的情况肯定会大大好转。
生平从未相逢,只因抄了首洛神赋,便让对方对自己如此厚爱,柳子衿实在是又惭愧,又感激。
他拱手道:“参知相请,学生就算没时间,也得有时间。烦请转告参知,晚上的宴请,学生一定准时到。”
“那好,晚上七时,老朽在府门恭候。”说完,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哦,对了,还有一件事相告。”
“什么事?”
“那篇报道是郑流苏写的。”
……
……
回到院子,韩昭雪摘下纱笠,表情极其难看。
“朝廷太过分了,居然弄个这样的封赏下来,这不纯粹恶心人么?!”她坐在正厅椅子上,一脸气愤的道。
柳子衿双手负在身后,来回踱步:“你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