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
真地,好痛苦,好心慌。
在她苏醒的时候,脑海里最后一幕,竟然是……竟然是……
墨九尘。
“啊……”云初初捂着心口,抓着被褥,后背冷汗直冒。
今天一天,总是想起些可以连起来,却不懂意思的片段。
她没有在书里看过那样的情节啊。
小女孩儿是谁,沐长歌么?
小男孩儿是谁,墨九尘么?
“红竹,红竹……”她向外嚷着,红竹已经披着衣服,掌着油灯进来了。
云初初看着红竹,脱口问,“什么时辰了?”
“还未到辰时!”红竹压低了嗓音,偏头,发现云初初额头冷汗直冒,隐约觉得对方内心有事儿,“小姐,您做噩梦了吧?”
“嗯。”云初初执意坐起来,“我想起身,你扶我起来便是。”
被人拉了一把,她便觉得难受。穿了衣裳,坐在窗户边。
瞧着还未大亮的天幕。坐在凳子上,似乎不那么做梦了。
过了会儿,她偏头又睡去。
直到天大亮,晨辉照进了窗沿。
丫鬟绾绾摘了花,送进院子。
“小姐,你可醒了。”
“怎么?”
“山里的梨花,樱桃花都开了。奴婢摘了一些给长歌小姐拿过来。”绾绾摘了这么一把,似乎空气里,也闻到了一股沁人的芳香,她伸手,在自己的鼻尖扇了扇。
真地特别香。
红竹端着水盆出去,云初初却站了起来,面对着那人,她轻笑,“昨晚,你跟着一起去了?”
丫鬟绾绾怯懦地往后退了两步。
“什么?”她问。
云初初正经地戳破她的话,“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丫鬟绾绾连忙躬身叩拜,实话实说,“是,小姐,奴婢的确是担心……”
“担心我说话不算话,所以觉得我无法说到做到,会将你卖给神都的人,是不是?”云初初难言悲愤,她坐定,看着地面上,面容憔悴的丫鬟绾绾。
红竹端着水进来,瞧见地面的人,近到跟前,“小姐,这事儿,具体是什么个状况,您问清楚了再……”她轻声提醒,“她腿上还有伤呢。”
“伤?”闻言,云初初遮着脸颊,徐徐地叫了一声,“好了,让她起来吧。”
人起时,云初初令她坐下说。
丫鬟绾绾站着未动,手指仍在哆嗦。
“红竹,你出门给我盯着。”
吩咐了一句,红竹看了看绾绾,就带门出去了。
这些年,察言观色已经成了她们这些丫鬟的习惯。
屋子里静下来,云初初打量着绾绾,控制情绪,“你怀疑我,觉得我不守承诺,我可以理解。那么,你说说看,现在,你是怎样的想法?”
绾绾眯着眼睛,神色缓慢地回应道,“奴婢出了屋子,是打算跟着小姐,看看小姐和那两人会做何打算,但是……但是奴婢腿伤未好,没有追上小姐。是以,小姐的事儿,奴婢并不知道。”
没有追上,也没有听到?其实深深想来,都无关大雅。毕竟,现在倾城姐妹走了,尚书府里,再无两位水氏。
“罢了,这事儿,以后再不要做出这种事儿便行了。”云初初抬手,揉了揉额头,指着那花,“那些花从山上摘得的?”
“嗯。”
“原是这样。”云初初想通了,倒也开心了,手指对着花瓣,轻轻用力。花瓣轻轻挥动,像落花飘在空中。
轻盈仙仙。
“绾绾,刚才我情绪不好,你莫生气。只是我沐长歌,说一不二。我既然答应,会好好地护着你,便不是随口胡说。你只要愿意相信我,一切都好说。”她伸手,拍了拍身前的凳子,“罢了,坐吧。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