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对六皇子墨九尘的期望时,令沐远扬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的嫡妻夏清平说过的几句话。
“沐远扬,为什么不可以,他是西芸国的谋士,即便他不纠、缠,也照样有能力?你……总不能因为我。而质疑他,甚至……甚至杀了他吧,况且我腹、中怀的是你的孩子,这千真万确,谁也不能否定?!”
当时沐远扬为此怨得不轻。
不过那个时候,无论他如何咆、哮,也无法撼动夏清平对那个男人能力的崇敬。
也许……只是因为妒忌罢了。
云初初被这一段话激怒了,她苦笑两声站了起来,但看着的方向,还是老夫人颜氏。
“祖母,长歌说过了,即便是选择六殿下,咱们尚书府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因为……因为那是我沐长歌做出的选择。”她抬脚,兜着浅粉色的袖子,准备离开。
老夫人颜氏劝解不得,双手拍在自己的膝盖上,神情痛苦,“长歌,你……站住!”
“祖母,还有什么事儿么?”这会儿,她已经没有多大的耐心再以情打动别人了。或许原主沐长歌这个家里,太过冷淡,所有的人都考虑利益,无法体会她的心情。
因此,她同他们讨论爱情,那就是自寻死路。
“你……你答应祖母,尽快收手。若……若陛下怀疑,六殿下再出事儿,你可否……可否看在尚书府的份上,不要……不要cha手。”
云初初转过脸庞,刻意咳嗽了一下,“我不想!”虽然她很不想说真话,但有些事儿,敷衍起来,比做任何事儿。都要痛苦百倍。
“沐长歌,如果……如果你不答应你祖母的话,那父亲……父亲就去陛下面前,拆穿你和……六殿下的si情,我不相信帝都城下,他还能置身事外?!”沐远扬以为拿捏住了她的把柄,内心洋洋得意。
虽然老夫人颜氏也在跟前开腔,“长歌,虽然你父亲做法不妥,若是……若是你能同意,祖母也愿意为了你,为了尚书府,做一做这种事儿!”
云初初听了,抚着心口大笑起来,这一次,她反而没有任何余地地收敛了,她比任何时候还要清醒,这些威胁那不起眼的作用。
“呵呵呵呵……沐远扬,你们……你们以为这是我的把柄么?且不说我对六殿下的心思早已传遍了帝都,就是我这个人,我这个人的一切也都已经给了六殿下。如今他在我眼里,在我心里,和我的命运束缚在一起。所以你们说还是不说,都不能伤害我半分,都不能降低我对六殿下的喜欢!”
她放肆地笑着,手指着天,一副天能耐我何的豪~放姿态“另外,忘了告诉你们,我沐长歌无论做什么,代表地都是尚书府。我所做的一切,包括……这次所谓的兵变,陛下责备,也免不了会指责我说。尚书府的嫡女,哈哈,他永远都会说,我是尚书府的嫡女。我选择的路不成功,尚书府的每一个人都会跟着陪葬!你……沐远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死了,你们跟着死。你们死了,我却还会活着!”
沐远扬听着她那振振有词的威胁,畏惧地退后了几步,仓促走几步,一个没注意,跌坐在地。
“长歌,你……你这个不孝女,他……他是你父亲啊!”老夫人颜氏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作为母亲,心中无比刺痛。
“我父亲,祖母,你问问他,你好好问问他,这么多年以来,他何曾当过我是她的女儿,少时说我多病,将我带去山中,明着说是学艺,实际上,不过是想杀人灭口。如此为尚书府嫡女找一个消失的理由罢了。这事儿……这事儿,祖母您老人家,不也清楚得很么?”
可能成为沐长歌太久了,一想起对方的事儿,眼泪就扑簌地往下掉,不留一丝余地。
沐远扬瞪大了眼睛,手指抬高,有些颓唐,“你……你如何……”
“我如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