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涯海角,仿若不在一个时空。可自从知道应怀宽是他父亲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与应然深可能也是隔了天涯海角的距离。
她是不是要失去他了呢。
女孩子胡思乱想起来十分可怕。
此刻的唯暖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中,已经不能解套。她很想给应然深打一个电话求得一个证实,可心里却像憋了一口气,一定要等他主动给自己解释。她要听他怎么说,在此之前,多一个字,她都不想再说。
初春的白天依旧短暂,她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看着天色逐渐灰暗,夜幕渐次降临,直到远处万家灯火齐放。
远处的高楼一个格子一个格子里的灯光相继亮起,看起来温馨又甜美。每一个有灯光的房间里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她以前经常会趴在窗台上想,这些人身上都有着怎样的际遇。
可是,此刻,她自顾不暇。
房间里很安静,甚至世界也是安静的。
中间手机响起过一次,温璟沐。唯暖没有接,直接挂掉了。
后来,房间电话响起过一次,服务员告诉她下楼吃饭,她仍旧挂掉了。
然后,便一直很安静。
八点钟过去了、九点钟过去了、十点钟马上就要到了。
明天又要出去工作了,每天长途颠簸都很辛苦,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养精蓄锐吧。可笑呀,自己竟然还能残存一丝理智,无可奈何的理智。唯暖苦笑了一下,起身去洗漱。
洗漱完以后,仍旧没有任何信息,于是她关灯钻进了被子里。房间里早已经停止了供暖,却没有开空调,她冷的瑟瑟发抖。
迷迷糊糊似睡似醒中,听到叩叩叩的敲门声。
房间里仍旧冷的厉害,手脚冰凉还没有暖过来,所以唯暖一点不想也不想离开身边这仅存的热度,所以一直听着外面的敲门声无动于衷。
过一会儿,门外的人应该会识趣的自己离开的。
这么想着,唯暖又闭上了眼睛。
然后,她听到门外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暖暖,开门,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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