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沈倾鸾,侍女便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可见其态度之坚决。
沈倾鸾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瞧她身上配饰好几件价值不菲,再联合如今的情势,便知晓了她是哪宫的人。
“不知娘娘召见,所为何事?”沈倾鸾微微蹙眉瞧她,口中明知故问道。
侍女却只又施一礼,“等大人见着了娘娘,自然就能清楚娘娘的用意。”
沈倾鸾知晓从她口中问不出什么,便也只是点了点头,而后随她去了皇后所在的凤仪殿。
暖香袅袅沁人心脾,加上殿中因为烧了火的缘故,更将那刺骨的寒冷驱散,使人置身其中舒适非常。
然沈倾鸾却没有因此感到放松,而是立在大殿中央,朝着那侍弄花草的华服女子躬身行礼。
“来了?”江临轲也没瞧她,只是安心为手中名贵的花松土,“你可知晓本宫今日找你过来,所为何事?”
心中虽什么都明白,可沈倾鸾却没说,只道了一句“不知”便沉默下来。
江临轲倒也不急,等到一盆花被她慢悠悠的修剪完毕,才吩咐让人收拾。
“柳君湅那件案子追查了十年,却被你一举抓获,还真有几份能耐。”江临轲一般净手,一边出言抬举。
“娘娘谬赞了,这件案子下官也追查了就近两年时间,算不得一举抓获。”
“可本宫听说除此之外,你还查到了本宫的家里去?”
说到此处,江临轲语气中就带了几分冷意。
沈倾鸾知她还未说到完,遇事不紧不慢地朝她一揖,解释道“此事乃意外所得,臣已先禀报江大人,说与不说,都是由江大人决定。”
“听你这意思,若本宫非要追究,先得去找自己的堂兄了?”
“臣并无此意。”
瞧她仍是面色不变,江临轲挑了挑眉,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言语,大殿中一时之间落针可闻。
最后还是江临轲记挂着正事,又开口问道“既然查到了江家那边,那江家失火的事情,你可有耳闻?”
自救出江临舟以后,一行人便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回到皇都,可江临轲这边却已经得到了消息,显然也是一直注意着南城那边。
“江家失火,这件事情在南城之中传得沸沸扬扬,臣倒是听说过两句。”一味地否认只会让人心中起疑,是以江临轲问到了此处,沈倾鸾反而是承认下来。
而此言一出,果然见江临轲面色骤冷,“与本宫说说,你都听了些什么?”
“市井传言不少,有人说是江家二爷惹得情债,也有人说是守卫失职没能灭去火源,总之各种说法不一而足,臣也不知该信哪个。”
“仅是如此?”江临轲满面狐疑,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
沈倾鸾倒也不急,只是扬起唇角反问一句“娘娘觉得还能如何?我在南城不过逗留了几日时间,哪里能打听清楚事情原委?”
“说的也是。”江临轲也笑得意味深长,随后叫侍女上些茶水,这才招呼沈倾鸾入座。
“本宫今日叫你过来,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江家的事情。”
沈倾鸾面露疑惑,“娘娘还有别的吩咐?”
“本宫算过,等到开春时你就满了十七,在咱们大央,这般年纪就算没有成亲生子,也断然是有了自己的婚配。可你身世外貌才能无一不是上等,却在终身大事至上一直没个着落,本宫就想替你做个媒。”
言及此事,反而不好对付,沈倾鸾便推辞道“臣觉得现在的生活就挺好,委实不必考虑婚嫁的事情。”
“你怎能这么想呢?”江临轲就好是真为她着想一般,嗔怪道“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何况是让你成亲,又不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怎就如此排斥?”
“臣是觉得自己在本职之上小有成就,还不愿这么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