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丝绣线锦缎被衾便被君墨染凌厉的掌风轰成破烂不堪的棉絮球儿。
凤无忧不合时宜地伸出一只手,在百里河泽身上肆意摸索着,“墨染,我冷。”
可惜,君墨染怒火攻心,并未听清凤无忧的呓语声。
他的视线,落在凤无忧搁置在百里河泽腿上的纤纤葇荑,久久无法回神。
待凤无忧即将触及百里河泽身上的紧要部位之际,君墨染终是忍无可忍。
他阔步上前,一掌将百里河泽扫下榻。
与此同时,凤无忧悠悠转醒。
睁眼的那瞬,她发现君墨染正怒目盯着自己。
“谁又惹到你了?瞧你凶巴巴的模样,怪吓人的。”
她下意识地往他身上靠去,双手自然而然地捧上他的脸,并主动地撅着嘴巴,欲给他递上一个甜甜的早安吻。
君墨染心中有气,稍显粗暴地拂去她的双手,眸中怒气骇然。
“这双唇,是不是还吻过其他男人?”君墨染反手攫住她的下颚,带着薄茧的指腹不带一丝怜惜地摩挲着她的唇瓣。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玩意儿?”
凤无忧被他这番劈头盖脸的质问弄得一头雾水,她坐起身子,突然发现衣襟上染着斑驳血迹。
她正纳闷,昨夜的蚊子究竟吸了她多少血,眼角斜光突然扫至榻下衣衫不整的男人们,吓得失声尖叫。
君墨染面露狐疑,强压下心中怒火,沉声问道,“你可记得,昨夜发生了何事?”
百里河泽缓缓起身,当真凤无忧的面,慢条斯理地理着衣襟,“无忧,本座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别不认账。”
凤无忧正欲反驳,脑海中,突然间闪现出尤为陌生的画面。
天杀的!
她昨晚究竟对百里河泽做了什么?
凤无忧双手扶额,满脑子全是自己和百里河泽翻云覆雨,甚至于同榻下六位绝色小倌“彻夜奋战”的画面!
脑壳突突作痛,更让她如鲠在喉的是,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地和这些男人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