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既已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为何还不肯放过我?”
君拂手足无措地捂着襦裙上的斑驳血印,眸中恨意可见一斑。
“是你一直紧咬着爷不放。”
凤无忧懒得同她废话,俯身拾起榻下鞋履,硬往她嘴上塞去,旋即镇定自若地替她诊着脉。
君拂呜呜哀鸣,心中萌生出一股屈辱之感。
她费劲地吐掉堵在她嘴上的鞋履,声泪俱下地央求着凤无忧,“你能不能看在王兄的面子上,放我一马?真正想置你于死地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抢走了你北璃公主身份的北堂璃音!”
“闭嘴。”
凤无忧神贯注地替君拂把着脉,旋即又探了探自己的脉象。
在她看来,她的脉象和君拂的脉象并无实质性的区别。
只是,君拂突发小产,身体虚弱,脉象也变得相当无力。
凤无忧讪讪地收回了手,这才确定自己当真怀上了身孕。
这一回,她不像刚刚得知自己“喜当娘”那般惊愕,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欢喜。
君拂困惑地看着兀自发笑的凤无忧,略显谄媚地讨好着她,“嫂嫂,你就放过拂儿这一回吧。拂儿还小,不懂事,你可千万别同拂儿计较。”
凤无忧哂笑道,“爷不至于傻到在云非白的眼皮底下对你动手。你且好生兜着这永远长不大的肚子,有朝一日,若事情败露,自不必爷动手,云非白必定容不下你。”
她随手替君拂盖上被褥,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厢房。
彼时,云非白的贴身暗卫亦为凤无忧搬来了凌风酒楼近乎所有的菜色,好酒好菜地供着她。
凤无忧恹恹地扫了眼琳琅满目的菜肴,态度冷淡至极,“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爷吃不下。”
“姑娘想吃什么,尽管跟属下说道。”
“不必了。”
凤无忧淡漠地关上门扉,转身之际,却阔步行至食案前,大快朵颐。
“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五斗米折折腰,也是情理之中。”
凤无忧“吧唧吧唧”吃得正欢,还不忘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若是旁人被云非白绑架囚禁,但凡有点儿骨气,都不会碰嗟来之食。
可饥肠辘辘的凤无忧根本不在乎什么君子气节,她只想要喂饱自己以及腹中正在发育期的崽崽。
“狗蛋,多吃点肉!”
“将来长得白白壮壮,跟你俊美无俦的爹一样!”
凤无忧一想起君墨染,食欲锐减,“啪”地一声丢下手中筷箸,挺着鼓鼓的肚子瘫在榻上,回忆着她和君墨染之间的点点滴滴。
“也不知他何时才能归来。”
凤无忧略显惆怅地叹了口气,转身将玉枕搂入怀中,呼呼大睡。
半梦半醒之间,她竟迷迷糊糊地将怀中玉枕当成了君墨染,娇嗔地呓语着,“墨染,抱紧爷。”
“替爷摸摸背。”
凤无忧翻了个身,重重地压在玉枕之上,小鸡啄米般对着玉枕一阵乱啃。
似是久未得到回应,凤无忧心下有些不开心。
她半坐起身,三两下褪去周身衣物,尤为主动地对玉枕“投怀送抱”。
“墨染,爷馋你。”
“从第一眼见你,就想着将你吃干抹净。虽然,那感觉并不是十分美妙,痛得要死。但只要睁开眼眸,确定身前是你,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凤无忧扬唇浅笑,几日不见君墨染,她眼里心里却满满的都是他。
就连她无法掌控的梦境中,也能得见君墨染的身影。
屋外,追风、铁手、司命、无情等人姗姗来迟。
他们原打算破门而入,将凤无忧带回摄政王府。
但闻凤无忧呓语不止,只得在门外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