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顾淮云的吻持续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群好事者八卦地齐声叫好。
“你是不是喝醉了?”陶然哭笑不得地看向刚好正垂眸温柔看她的男人。
“我没醉。”
“那必须没醉。”游斯宾笑道,“要醉了,就不是一个亲嘴这么简单了。”
“陶然,你以为他很正人君子吗?其实最骚的人就是他,这个衣冠禽兽!”常平补刀道。
陶然如坐针毡。
白忱慢条斯理地开腔道,“你们不要这么说老大,他要不骚一点,那龙凤胎是怎么来的呢?”
“那是哦。”游斯宾醍醐灌顶,“那我是不是也要再骚一点?”
杨子芮立即翻了一个白眼,搬起椅子往旁边移了移,表示要和这种白痴划清界线。
顾淮云一手拥着陶然,一手拿起酒瓶给自己倒酒,“这一杯,我敬你们。”
所有的话,都在这一杯酒里。
感谢你们从小到大的陪伴,让我灰暗阴冷的人生多了许多温度。
有些感情不能提,一提容易惹人伤怀。
几人一句话都不说,都提杯,把话一口闷进胃里,闷进自己的心里。
陶然似乎也感受到男人难以抑制的情绪,她听到他胸腔里那颗火热的躁动的心在狂乱地跳动着。
他看似无坚不摧、无所不能,但他那颗遍体鳞伤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一丝关怀和温暖。只要人对他好了,哪怕是一点点的好,他都感恩着,铭记在心。
接下来,桌面上的画风倏然改变,是从杨子芮开始的。
“陶然,我敬你一杯吧。”
“你知道吗?曾经我最恨的人就是你。因为你抢走了我认为这世上最好、最有魅力的男人,我做梦都想嫁的男人。”
“后来,我想通了。这个男人他心里只有你,他心心念念只爱你一个。只有你,才能给他幸福。也只有你,才能让他真正快乐地活着。”
杨子芮的这一番话太重,陶然不敢用椰奶应付,她拿过男人用过的酒杯,仰头乞求他的同意,“我只喝一小口。”
男人眼底流淌着清浅的笑意,“抿一点,意思意思就行。”
紧接着是白忱,“嫂子,我也要敬你一杯。嫂子生下一双那么可喜的儿女,嫂子功劳最大!”
常平端起杯子,“陶然,来,这杯我敬你,感谢你对老顾不离不弃。”
“重点是不嫌弃!”游斯宾重重拍了一下桌面,“还有忍受他禽兽不如的骚气!”
“对!没错!”
这酒赶紧散了吧,越喝越不对劲了。
最后是江翘翘举着酒杯,她要敬的人换成了顾淮云,“顾总,首先恭喜你们喜得一对麟儿。这女人傻,有什么都往外掏,从不为自己谋划什么,希望以后顾总能知她,疼她,从一而终地对她好,善待她。”
顾淮云也郑重地回敬,“放心,今天我顾淮云拿自己的性命跟你担保,我要是有半点对陶然不好,就让我不得善终,行不行?”
陶然皱起了眉头,“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几人的聚会进行到夜里十一点多,在快要散场时,顾世铭才姗姗来迟。
和一群醉醺醺的酒鬼打过招呼后,他上楼来,要看他的侄儿侄女。
彼时,兄妹俩刚喝过奶,带着一身的奶香味正酣睡着。
“这是哥哥,这是妹妹?”
陶然吃惊,“好眼力,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知道翘翘那王八蛋怎么做的吗?直接扒了我儿子的纸尿裤。”
现在外面是乍暖还寒时候,顾世铭带着一身的寒气,手指头也染着深夜里的凉意,不敢抚摸两个孩子,只是在孩子的脸颊上轻轻点了点,“我随便猜的。”
“这么晚了怎么还来?等有空再来看他们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