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民,真正有战斗能力的人屈指可数。
她很想要大声喊叫,让火光那边的人提前准备,但她张口嘴,早已干涸的喉咙却无法发出一个声音。
在意识到自己无法给出任何警告时,佩妮斯坦脸上浮现出了果决的神色,只见她停下了脚步,抽出了身上的猎刀,转过身,面对鼠群,看样子她是准备利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和鼠群来一场厮杀。
虽然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但也不愿意卑劣到把危险引导同伴的身边去,特别是在自己已经不可能逃出鼠群攻击的情况下,她只想着借此制造出大动静,提醒火光处的人做好警戒准备。
然而,让佩妮斯坦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当她持刀面对鼠群,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身后已经追杀她一晚上、无时无刻不想着将她吃掉的鼠群却像是遇到了一面无形的墙壁一样,停在了距离她只有不到两米的地方,她甚至可以闻到杰里鼠那特有的鼠腺臭,在某些人眼中这是用来制作一种名贵香水的特殊香料。
最前端的鼠群骤然停了下来,但却无法阻止后面鼠群的推进,而从后面涌上来的鼠群却也在这面无形墙壁面前停下来,并且不断往上堆积在这面无形墙壁处,越堆越高,很快就超过了佩妮斯坦的身高。
很快鼠群的堆积就停了下来,紧接着这些已经从鼠潮疯狂中清醒过来的杰里鼠重新回到了最初的胆小状态,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天敌似的,快速的朝着远离火光的森林深处逃窜,很快佩妮斯坦眼前堆积如山的鼠群就如同退潮一般消失在了森林的黑暗中。
从鼠群骤然停下,到最终退去,整个过程只有几分钟而已,但对佩妮斯坦而言,却像是完成了一次从死到生的经历,直到鼠群彻底消失,她也没有从眼前的景象中回过神来,甚至猎刀从她手中掉落在地上,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夜晚森林的寒气通过她湿透的衣服,侵入她的身体,令她打了个寒颤,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并且重新感觉到了身上各处传递来的疲惫和酸痛,始终支撑她逃走的意志也在这一刻崩溃,已经达到极限的身体无法再支撑下去,整个人也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厚厚的腐叶上。
这时她的神智开始模糊,意识逐渐涣散,就在她的意识快要彻底失去了时候,她脑海中却非常突兀的浮现出一个疑问,杰里鼠什么时候也开始害怕火光了?然后她就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在昏迷中,佩妮斯坦只感觉自己就像是悬浮在一个漆黑的空间中一样,没有上下,也没有左右,感受不到时间,也感受不到自己,但她却依然有着清醒的头脑,能够想着一些事情,只是她无法控制自己想什么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种状态停留了多长时间,直到她感受到一股温暖传递到身上,重新有了身体的感觉,她才重新脱离了那种状态,并且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团火焰,一团让她感到温暖且安心的火焰,此刻她脑子一片空白,似乎什么事都不想做,什么事都不愿想,只是呆呆的凝视了那团火焰,过了很久才开始逐渐回忆起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才微微移动头部,朝四周看了过去。
只见,这里并不是她之前所想是在狩猎队的营地,而仅仅只是一个临时的林间宿营地,在篝火的旁边有两个人影,因为火光的影响,她看不清楚那两人的外貌,仅仅只能从一些可以看清楚的服饰辨认出这两人应该不是平民,并且也不是鲁斯教公国的人,很可能是欧特联邦的人。
之所以,她会有这样的判断是因为对方身上的猎装是一种高档的面料,她只在一些贵族身上看到过,另外对方猎装的风格也不是教公国这边的风格,倒更像是欧特联邦那边的猎装风格。
“我这是横穿了贝当山脉来到欧特联邦了?”佩妮斯坦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且不说她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