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个充满嫌弃的解释,本来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的阎贝再一次被他惹怒了。
“东篱鄞,不信你不懂我的意思!”阎贝俯下身来,视线与他齐平,认真道
“你别伪装你自己,在我这里,所以伪装全是假象,你应该很清楚的对吗?”
“母后?”他猛的往后退了两步,就像是从没认识过她一样,诧异的说“鄞儿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以为我是怎样的人?”阎贝突然换了话题,这令东篱鄞感到十分不安。
他下意识将帽兜戴了起来,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这样他才敢重新打量她。
漂亮的黑眸里,盛满了好奇,没有他惧怕的无所谓。
看着这样的目光,他很清楚的知道,她很期待他的回答。
可是真的能说出来吗?
“说了母后会不见吗?”他突然如此问道。
阎贝一怔,不过很快就恢复自然,点了点头。
见此,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口说“母后是一个很美的人。”
“嗯,继续。”
“”
“这就没了?”就这一句?
东篱鄞点头,就这一句!
阎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迅速放弃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那你觉得,我值得相信吗?”
“母后,您今天有点奇怪。”东篱鄞突然歪头来了这么一句,阎贝心头一跳,立马反应过来自己今天的表现有点太不像诛辛了。
果断把脸拉长,腾的站起身来,不悦的扫了这个把自己藏在帽兜下面的小子,阴森森的警告道
“你最好不要质疑我!”
言罢,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大手一挥,房门应声打开,抬步跨了出去。
“母后!”他突然急了,赶忙追上来,却被阎贝抬起的手止住了动作。
“你站住!”阎贝喝住他,收回手,没有回头,眼睛直视前方,幽幽道
“鄞儿,你是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你是什么样的性格我很清楚,所以,不要再在我面前露出那种不属于你的模样。”
“你且好好想想,别跟上来,想好了再来找我。”
说完这话,阎贝便走了,只余下东篱鄞一人站在阴影里,神色莫测。
“我只是想讨好您,难道这也有错吗?”他不解的低声呢喃道。
站在门口的丫鬟听见了他这话,倒也真是有点心疼他,忍不住小声的说
“殿下,太夫人最不喜欢被人欺骗,若按照以往的脾气,此刻恐怕早已经大发雷霆。”
“只是因为是您,她才没有发作。”
“是吗?”东篱鄞那双阴冷的眸子突然扫了过来,里头写满了不相信。
丫鬟被他这双眸子盯着,只觉得头皮发麻,但话已经说出口,她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说下去。
“殿下,没有哪位母亲会真的生孩子的气,太夫人也只是担心您一个人会遇到危险,怕您下次再犯,所以才会这样。”
“你是说她担心我?”东篱鄞诧异问道。
这一刻,他看起来与一个充满疑惑的孩童并没有分别,丫鬟终于敢大口喘气,连连点头,应道
“自然是的,太夫人不但担心您会遇到危险,还担心您失去自我。”
“有这么担心?会担心得那么多吗?”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
“所有母亲都这样吗?”
“可是之前奶母说,母后她不是别人,她和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别人有心,她没有,是真的吗?”
听见他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来,丫鬟吓得慌忙跪了下来。
这个话题已经超纲,再不是她一个小小丫鬟可以妄议的!
“哈!”他讥讽笑道“你胆子可真小,连这都不敢说。”
丫鬟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