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烟喷兽,帘幕香风透。一点台星,化作人间秀。韶音奏,两行红袖,齐劝长生酒。”正是江安义写的《点绛唇》。
一曲歌罢,湘儿盈盈上前拜倒,娇声道“有幸能见到江词仙,真乃小女之幸,求江状元怜惜,为小女写上一曲词,感激不尽。”
江安义一皱眉,他可不想在青楼写词流传出去,被范师余师听到还不得骂个狗血淋头。余庆乐连忙站起来道“且慢,湘儿姑娘,如果你能请怜儿来这里一趟,我就帮你求求江公子,让你达成所愿。”
一席话说得湘儿和江安义都皱起了眉头,江安义心中很是不快,余庆乐果然为人轻佻,这等事怎么能不问问自己就答应下来,看在余师的面子上,江安义没有作声。
湘儿面现难色,最后抵不过江安义词仙的诱惑,转身叫过侍女,吩咐几句。侍女转身离去,湘儿笑道“余公子,怜儿现在有客人在,能不能来要看运气了。”
“多谢姑娘。”余庆乐难得地郑重一礼。
等人的空暇,湘儿与众人闲语谈笑,江安义发现湘儿文理通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居然是个才女,可惜落在青楼之中,江安义不觉心生怜悯。
脚步声碎,竹帘挑处进来一位粉衣姑娘,腰如柔柳,体态婀娜,怯生生行动间自带娇柔,让人望而生怜,难怪叫怜儿。余庆乐早站起身,抢上前要伸手去扶怜儿,怜儿腰肢轻扭,不动声色地避开,顺势飘然万福道“见过余公子”。
江安义心头一动,这毫无烟火气的一扭腰,可是不寻常人可以做出来的,至少筋骨柔韧,习练过上乘武功。
湘儿迎上前,唤道“妹妹,姐姐为了求江状元为我写首词,不得不惊扰你了。”
“江状元,可是写‘齐劝长生酒’的江词仙。”怜儿那双似喜似泣的大眼一亮,乌黑的眸子在三人身上一转,三人都心头一热,认为怜儿在看自己。
“怜儿,江公子可是我专程为你请来的。”余庆乐跟在怜儿身旁,急忙表功道。
怜儿启朱唇笑道“多谢余公子。”
余庆乐只觉浑身酥软,连骨头都轻了三分。两女相互掺扶着来到众人面前见礼,湘儿笑道“江公子,我可是将怜儿请来了,你可要依诺为小女填一首新词。”
江安义没有作声,余庆乐先急了,满口应道“那是自然,安义,你说呢?”
余庆乐的脸色带着求恳之色,眼光不时地瞟向身边的怜儿,想是被这个女子迷的不浅。情之一字,真正是穿肠蚀骨于无形,想起欣菲杳无音信,江安义既是自怜又是替余庆乐不值。
接过湘儿递过来的笔,江安义运笔如飞,墨迹淋漓地在宣纸上留下“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掷笔长叹,江安义怅然若失。他的心情众人不了解,看词的众人都被这首词饱含的深情打动,张志诚叹道“安义此词,写尽怅惘,悲而不伤,极尽思念,情深意长。”
湘儿眼中晶光闪动,莹莹大眼满含深情地望着江安义,翩翩拜倒,娇语道“多谢公子赐词。”
怜儿轻笑道“九月夺花名,姐姐能凭此词一鸣惊人。江公子此词像是有感而发,不知思念哪位姑娘?”
余庆乐在一边轻声念着词句,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怜儿,如果这首词是自己所定,一定能打动怜儿姑娘的芳心吧。
“怜儿,怜儿,你在哪里?”院外响起呼喊声,争执声随即而起,脚步声近,竹帘掀开,一个锦衣公子闯了进来,酒气弥散在整个屋内。
怜儿像是有些胆怯,往余庆乐身旁躲了躲。余知乐立时豪气干云,上前问道“魏猛德,你怎么随便乱闯啊,出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