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测,不能让安义再呆在牢中。千金散尽还复来,你与高公公联系,让他转告娘娘,就说江家愿意献出一半红利,另外还献上百万两银子,让娘娘在万岁面前为江郎美言。”
政事堂接到化州送来的公文和万民书,先由主事看过之后,第二天也就是三月初三才呈给了右相马遂真。马遂真随手翻看了一下,笑道“化州还离不开他江安义了,这是想金蝉脱壳逃离牢狱之灾,江家人好算计。”
想了想,马遂真站起身,携了公文来见孔省。孔省不动声色地看罢,道“既是化州官民齐心请愿,不能不上达天听。刚好我有些事要禀奏太子,索性一同带了去,马相随我一起前去”
马遂真笑道“我那还有事,就劳烦孔相了。”把手中公文交给孔省,说笑了几句退出大堂。马遂真心中明白,孔省和江安义有些交情,江安义入狱孔省没有明面相帮,但有了此借口便忍不住要出手相助。马遂真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与相遇的官吏们点头示意,脑中思量着江安义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自己虽然与楚安王亲近些,但在这个时候还是少插手为妙。
太子看过化州的公文以及百姓的请愿书,淡淡地说了一句,“孤会将此事告诉父皇。孔相,
孤正要找你,镇北大营齐帅刚刚派人送来急报,漠人借口我国有意撕毁盟约,大军南下与镇北城外的驻军发生冲突,北线吃紧。父皇说过,不能顾此失彼,恐怕不能从镇北大营中抽调了十万大军救援化州,这该如何是好”
孔省道“化州也耽误不起,方刺史既然说江安义能当大任,不妨就让他前去救急,从万民书来看,江安义在化州还是颇得人心,他前去化州能凝聚人心,减轻朝庭压力,只要能顶上个把月,朝庭就能腾出手来应变。”
石重伟心知自己此次未力救江安义,怕江安义已生嫌隙,王皇后告诉他要等江家拿出香水的一半红利后再出手,若是此时出面岂不是每年少了近五十万两银子。
孔省不知道石重伟肚中算盘,苦口婆心地劝道“殿下,江安义乃国士之才,陛下重之,殿下以师礼之。当初江安义进京时殿下曾到长桥亲迎,世人皆知殿下厚遇之心,后来江安义更是奉旨成为东宫少詹事,成为东宫近臣。此次江安义被陷入狱,殿下遵循律法并未私帮,此乃正理,江安义是明理之人不会生出怨心。老臣知道江大人是被陷入狱,若是平常老臣也赞成待三法司审明案情后再放江安义出狱,律法无情不容徇私。可是国难当头,朝庭正是用人之季,江安义既能抵十万大军,事急从权何不立刻审结此案,让他救援化州。”
石重伟被孔省说动,钱财与江山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当即道“孔相说的是,孤这就去雁山启奏父皇,让江师前去化州救急。孔相派人告诉洛怀王,让他与三法司准备随时结案。”
吃罢午膳石重伟方才动身,赶到雁山别苑时已过申时,栖龙居没有见到天子,石方真却了乘风亭观景。王皇后下了懿旨,所有觐见都必须事先报与她知,坏消息传不到天子的耳朵中,石方真
这段时间心情不错,林御医的祖传秘方见效,天子自觉精神好转,咯血也停了,石方真想着久未离开栖龙居,趁着天气晴好,让人抬着前往乘风亭。
王皇后问过儿子的来意,笑道“昨日江家派人给娘送信说愿意让出香水的一半红利,我让江家直接将京城香水铺的产权转给了我,另外江家还答应捐一百万两银子,娘正要派人跟你说,不妨放那江安义出来。正巧你来说这件事,既得了财又卖了好。”
石重伟眉头轻轻一皱,直接放人和得了江家的钱之后再放人效果是不一样的,自己要收江安义的心就不能拿江家的钱,但想到一年有过百万的红利,又见母后一脸开心的样子,自从父皇生病以来,难得看到母后这样开心,石重伟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