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没办法寻人,至于江安义这些人,但愿主保佑,这辈子再不要遇上这伙强盗才好。店里除了他和云娘外,只有四名伙计和两名厨子,其中两名伙计还是云娘的一对儿女,葛台和粟拉在店前招呼客人,没有人来乐得在外唠嗑清闲,哪会入内讨骂,所以约夫和图额耳等人出事并没人知晓。
干嚎了半天,约夫总算记起绑着的图额耳,猛一机灵,跌跌撞撞地爬起身,哭丧着脸解开图额耳和那些护卫的绑绳,约夫心如死灰,也不知道卖了这家客栈能否赔偿图额耳这个吸血鬼。
江安义等人已经离开陶居城三十多里了,距离钵石城还有三百余里,尉车国的国土面积不大,仅有化州的三分之一。尉车国境内城市间有官道沟通,道旁的绿色多了起来,桦树、杨树,核桃树、巴旦木在广袤的大地上自由生长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索图挑了处胡杨林扎帐休息。陶居城发生的事没有人在意,卡明斯说这样的事在陶居城时常发生,没有好处城主府可不会出兵抓人,而图额耳和约夫估计也不会花银子出口气。
胡杨林靠近水源,已经有二十余顶帐蓬扎在树林旁,琴声欢快、手鼓激昂,黄色舞裙在篝火旁盛放,舞娘的双手随着变幻的身姿定格成多姿绚丽的身影,便连胡杨林也摇摆着枝叶发出“沙沙”的喝采声。
当江安义这伙人将篝火燃起,开始烘烤干粮时,有客来访。客人从邻近帐蓬而来,手中提着一坛酒,江安义将他让到篝火旁坐下,互相问候过,打开酒坛,索图用银盘盛着烤好的牛羊肉端上,江安义与来客边喝边谈。
客人名叫贾纳迪,自称是依疏国歌舞团的团主,一路徒经田韦、戎弥来到尉车国,准备到钵石城参加阿弥陀佛圣诞盛典。尉车国信奉佛教,每年十一月十七日阿弥陀佛圣诞尉车国都会举办庆典,邀请各国的舞乐班参加,若是能得到国主赞赏赏赐高达千金,而舞乐班子也会名闻西域,成为各国宫庭竞相邀请的对象。
贾纳迪抚着蓬松的胡须,眼中露出希翼的光芒,道“我的玛热歌舞团在依疏国很有名气,参加过国主的宫庭舞宴,这次我为
阿弥陀佛圣诞庆典精心编导了一曲飞天手印舞,又花重金聘请了拉亚领舞,一定能在庆典上大放光彩。”
对于歌舞江安义是个外行,随口恭维祝福了几句,贾纳迪开始套问江安义的来历,江安义告诉他自己是郑国的商贩,前去钵石城做生意,酒到三分醉,贾纳迪起身告辞,与江安义约定明日一同前行。
贾纳迪回到自己的帐蓬,三分酒意立时消失不见,叫来护卫弗斯吩咐道“晚上留点神,对面有八个人,都是精壮的汉子,带着兵刃,小心一点。”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边江安义八人也分成三班,彼此戒备。
第二天出发,江安义发现歌舞团的队伍不小,有上百号人,车马套了二十余辆,还有二十六名护卫。贾纳迪笑吟吟来邀江安义共进早餐,江安义心中苦笑,自己上了贾纳迪的当,被他当成免费的护卫了,不过时间还算充足,江安义便没有拒绝,有歌舞团掩护他们也好方便行事。
吃饭的时候江安义见到了贾纳迪嘴中的拉亚小姐,身着窄袖短襦,酥胸耸挺,红黄曳地长裙,越显腰肢纤细,身材曼妙,双耳明珠坠, 粉颈上挂着宝石链,行动时婀娜多姿,可惜脸上蒙着面纱,只能看到明眸清丽如水,一瞥之下有如惊鸿。
对于江安义的惊艳神情贾纳迪很满意,少有人看到拉亚后还能保持镇定,他有信心利用拉亚把江安义套牢,说不定自己的歌舞团又要多出几名免费的护花护卫。
“安掌柜,今夜我们宿在素瑟城,拉亚会表演舞蹈,安掌柜可以大饱眼福了。”贾纳迪笑道。
车马行出四十里便到达素瑟城,歌舞团在搭建帐蓬舞台的时候,江安义便让卡明斯和索图在自家帐蓬前摆摊,把带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