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都杀了?”
“不,哀家只想杀你们几位,你们的功劳太大了,大得足以撼动大昊的江山,大昊今天的昌盛离不开你们,假以时日,大昊明天的苦难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所以艾后打算杀我等立威?”
艾后看了看身边的南靖宗,用手抚摸着南靖宗的额头。
“靖宗虽已十九,朝政之上还不及哀家见得多,留下你们,要么是祸患,要么是阻碍,即使你们不反,靖宗怕也会被你们这帮重臣愚弄于股掌之间,尔等宗亲甚至敢为虎作伥,日积月累,大昊又将风雨飘摇。”
木衷缓缓抬起头来。
“艾后可曾想过?木衷或许会死,但这宫闱之中少不了眼睛和耳朵,艾后假陛下之手传旨固然有效,但木衷死讯传到其他几位大人耳中,那艾后如何是好?”
艾后良久不言。
木衷站起身来,转过身子对着艾后迈进了一步。
南靖宗迅速站在艾后身前,张开双臂。
“木衷,站住,你大胆!”
南靖宗的眉间充满了坚毅,两个眼神中虽有三分惧怕,却也有七分英勇。
艾后舒展了一口气,拍拍南靖宗的肩膀。
“皇儿,你让开。”
“母后!”
“你让开!”
南靖宗听从艾后的话,慢慢的放下了手臂,时刻保持着警惕,站在艾后的身旁。
艾后与木衷面对面站立,相隔不过两米,艾后也是波澜不惊,对着木衷不慌不忙的拱手躬身。
“方才,得罪将军了。”
木衷看着艾后,稍稍偏了下脖子。
“艾后第一个想要除掉的是木衷,所以这是实战,也是试探,艾后,您在赌。”
艾后微眯这双眼,微微的点了点头。
“艾后赌的是木衷死与不死,倘若不死,木衷是反与不反。”
“是。”
“倘若木衷死了,接下来的诸位大臣,比艾后已经想好了万之策,倘若木衷不死,艾后还要这么一个一个的赌下去?”
“木将军方才说了,哀家赌不起,这一层,代价太高,风险太大。”
木衷眉眼微微抖动。
“艾后不打算杀了木衷?”
“哀家赌的是木将军不死。”
“那你,不怕木衷存有祸心?”
艾后神色越发的冷静。
“所以,我将顺安帝的遗体置于此地,当着顺安帝的面,当年顺安帝能将家小性命交到木将军手里,如今,哀家也随夫,将孤儿寡母的性命凭木将军一念之间。”
木衷看着艾后泰然自若的神情。
“艾后不怕赌错了?”
这话说出来,艾后的脸色明显有轻微的抽动,但又很快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看了样帐中的南天远。
“他告诉我,他的选择,不会错。”
木衷再一次扫过南天远的身影,往后退却了两步,跪在地下。
“臣,木衷,恭送先帝。”
随后有转过身来。
“木衷,叩见陛下!”
南靖宗看着木衷朝着自己的方向,转过头看了一眼艾后,艾后一言不发,南靖宗又转过头来,轻轻的往前挪出了半步,随即大步流星的走向木衷,抱住木衷的双臂。
“木将军请起!”
顺安帝十一年秋,木衷率黑云军坐镇朝纲。
延稷一年,木衷请命,自去皇陵为顺安帝守灵三年。
延稷三年,木衷辞官,自请解甲归田,交还黑云军兵权,延稷帝赐木衷云公。
咚,一阵水花绽放的声音。
少女在廊道前笑得天真无邪,石子准确无误的落在石桌上木衷的茶盏中。
“稚儿,又调皮了!”
“哼,爷爷自己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