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还是跟陆萱保持好联系,这丫头可不简单。”
颜旷想起陆萱,不由心头一片火热,连忙点头称是。即又想起诏令之事,忙问道“陛下有提及如何处理今日发生的种种事端吗?”
元镛缓缓道“寿阳王府与朱威之事,陛下、朱荣应已达成共识,明日就见分晓。但诏令中,除了撤防,陛下还令我明日亲率诸王公及百官,在羽林军护卫下,前往河阴城参加祭天大典。”
颜旷一怔道“明日乃上巳节,从前朝至今,就已不在此日进行祭祀,至多就是高门名士们玩玩曲水流觞的把戏而已。这突如其来的祭天大典,究竟用意为何呢?”
元镛犹自沉思不语,突然门外一名侍卫急急奔入,跪地奏报道“禀殿下,元禧、元祎两位小殿下在铜驼大街上,不知与何人发生冲突,还打了起来。因为撤防令,属下等不知是否可以前往相助,请殿下明示!”
元镛脸上怒气乍然一现,冷哼道“两个不成材的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大街上瞎胡闹!由得他去,明日他们不是还张罗着什么曲水宴吗?那么祭天大典也无需知会了,届时再看陛下是否要治自己的手足大不敬之罪。你退下吧!再派几个人前去宫城外候着,徐虎大人一出来,就请他来见我!”
侍卫称诺而去。
张华试探地说道“这两位小殿下可是陛下的亲手足,万一在外头出了点差池,陛下跟前恐不好看。不如下官过去一观究竟如何?”
元镛沉吟道“也罢,你就去吧,真是不省心的东西。如今为了明日的祭天大典,这阳城中人,恐怕个个心怀忐忑。今夜,真是不眠之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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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桥静静伫立在洛水上方,如一名温婉的女子,不舍昼夜,满含柔情,凝视着玉带一般的河,从自己身旁穿流而过。
白天抛洒在桥面上的斑斑血迹,已被商贩百姓们用水冲洗干净。如今的永桥,依然干净如往昔。而在北桥头正对的一道侧门边上,萧凡独自躲在阴影中,心中不停思索着如何能够通知老林而不被人发现。
按时间算,子时应该很快来临,萧凡要做的,就是争分夺秒完成“元清仪”交代的任务,毕竟他还得留下后面几个时辰力奔逃。但他实在放心不下自己的那位忘年交,故而离开寿阳王府后,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沿着铜驼大街去往城南,直到接近永桥了,方才停下脚步。
“以我刚才在宫城之中那般速度,应该能够快速通过永桥,进入四通市。但白天这里刚死过大人物,虽然一路走来除了徐虎,就连一个鬼影都没看到,可万一有人就潜伏在四通市中监视茶寮,那我过去的话,岂不被逮个正着,更会连累老林。”
“可如果不过去的话,又如何能通知到他呢?唉,不知道等我达到那人所说的七品高手时,能不能像东街说书人讲得那样,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直接从茶寮屋顶的窗户跳进去了。”
“老林啊老林,你如果晚上睡不着出来溜达就好了,我跟你约个明日碰面的地方,就可以放心去闯一闯。可是每次你都睡得死沉沉的,实在不行的话,我只好抓紧时间先做事,希望明天能够在最佳状态的时候找到你,一起离开吧!”
就在此时,脚步声突然传来。萧凡急忙抬眼一看,南桥头对面,四通市那道木门被轻轻推开,果然有一道身影走了出来,头上还带着一个方形的斗笠。
“不会真的这么灵吧?那不是我给老林改造的方形斗笠吗?这下有救了!”
萧凡激动万分,而那道身影也仿佛知道萧凡心中所想一样,径直朝着永桥方向走来,只是姿势看上去有些怪异,蹑手蹑脚的。
当方形斗笠出现在北桥头这边时,萧凡轻轻吹了一声口哨,这是他与老林平时打招呼惯用的暗号。那人果然被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