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贤烶刚要发火,见到阻拦的人是蓝珍,压住火气说道“不行!孤要全部把他们踩死!”不过他虽然压住了火气声音仍然很冲。
蓝珍说道“殿下,不管叛军犯了什么罪过,都与这些普通士兵关系都不大,殿下何必非要处死他们?”
就在他们二人这样反复辩驳的时候,朱贤烶的一个亲卫骑马过来说道“殿下,生擒了路远!”
“什么!”朱贤烶顿时大叫起来。然后朱贤烶也没心思践踏这些普通士兵了,骑着马就向那边过去。蓝珍与朱高煦对视一眼,开始收拢大军。
朱贤烶纵马来到另一边,没有分辨出来谁是路远,问自己的侍卫“哪一个是路远?”
侍卫指着一个人说道“那边那个躺在地上昏迷着的人就是路远。”
朱贤烶看着这个他已经认不出来的被绑着的人,问道“他没死吧。”
侍卫说道“没死,只不过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打算自杀,我们就赶忙上前打晕了他,然后又从他牙上抠出了毒药。为了防止他醒来以后再自杀,所以我们把他绑上。”
朱贤烶说道“好,干得好。”
然后朱贤烶对着路远咬牙切齿的说道“可算是抓到你了,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朱贤烶又对侍卫说道“既然他在牙上都装了毒药,那么也要防止他咬舌自尽,让人敲碎他所有的牙齿。并且,挑断他所有的手筋脚筋。”
听了朱贤烶的话,就连侍卫都打了一个寒颤。不过他们不敢违背朱贤烶的话,有一个人下马敲牙齿去了。
这时蓝珍又跑了过来,对朱贤烶说道“殿下,虽然殿下现在极为想把他们碎尸万段,但是,毕竟路远还有其它武将是叛乱的主使之人、朝廷的钦犯,是不是先送回去让陛下拿个章程出来之后再处置比较妥当?”
“况且,山東叛军也并非都是青州出来的,就是青州出来的也未必都犯了大不敬,还是先甄别一下的好。”
刚才朱孟炯已经比较隐晦的和蓝珍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蓝珍能够理解朱贤烶的心情。但是真要是在这里让朱贤烶把这些人都折磨死了,他认为允熥不会觉得蓝珍干看着不阻拦是对的。
允熥当然不会因为这个处置朱贤烶,任谁这样的事情摊到自己身上都会和朱贤烶一样;但是蓝珍认为允熥有可能怪罪蓝珍不阻拦。所以蓝珍仔细斟酌了话语之后就上前来劝说朱贤烶了。
此时朱高煦也骑着马过来劝说道“贤烶,蓝珍说的在理,并非是所有的叛军武将都犯了大不敬,还是先甄别一下的好。”
“路远倒是不用甄别,但是他是这次山東叛军为首的人,想必皇兄是有事情想先审问一下他,所以你还是给皇兄上个奏报请示一下皇兄的好。”
“放心,皇兄最后一定会把这些人都重新交给你来处置。要是皇兄不把这些人交给你来处置,我就和你一起去跪求皇兄。”
朱高煦虽然也很生气,但是事情毕竟没有摊在自己身上,所以还能够冷静的分析这件事。
朱孟炯也上来劝说。朱贤烶当然不愿意接受这些意见,但是架不住三人轮流劝说,并且允熥之前的命令是让他听从蓝珍的指挥,最后这些人还是被蓝珍弄走了。
蓝珍找了一个识字的人写了给允熥的奏报,把这次所有生擒、收到尸体的叛军武将的名字都列了上去,让允熥给出处置的章程。然后蓝珍又安排顾成对这些武将进行初步审问,鉴别出谁原来是哪个卫所的武将。
然后蓝珍来不及干别的了,对顾成、朱高煦、朱贤烶和朱孟炯说道“现在德州城近在咫尺,而南下的燕王大军咱们还不知道到底到了哪里。所谓兵贵神速,我现在马上就带着骑兵赶去德州城,阻止燕王大军进城。”
“咱们加一起一共有一万两千骑兵,留下五千人,我带着七千人马上赶往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