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细细的闪电划过苍空,虽然天已经蒙蒙亮,但仍旧能够能够清晰的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随即在远方响起了阵阵雷声,瓢泼的大雨落在帐篷上,溅起一片片水花;随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骂娘声,从他们帐篷的细小孔洞中渗透过来的雨水滴在了他们的脸上,将还有困意的人叫醒。
负责护送陈天平的武将罗慎镇看着帐篷外面的大雨,脸色有些不好看。雨天不仅道路泥泞难走,而且视线不好,这里又是山路,若是有人想要对陈天平不利,埋伏在道路两旁树林中会更加容易。
他的副官也明白他在想什么,出言安慰道“罗大人,虽然雨天对咱们不利,但雨天火药不能使用,也让对方少了一个手段。”
“你说的也有道理,火药确实是十分好用的东西,尤其是在伏击的时候,现在他们不能用了,也算是好消息。”
“但这里是山地,本来也难以使用炸药包什么的炸断桥梁暗害陈天平,在路上埋也很难,只有使用火枪。但即使不用火枪也有硬弓和脚踏上弦的弩,这些东西的用处比火枪差不了多少。而咱们目光所能及的地方变小,所以还是咱们更加不利。”罗慎镇说道。
顿了顿,没有听到马副官再说话,他接着说道“等过一会儿陈天平起来后,你和他说下雨天为了保证安全,咱们会换另外一条道路,并且请他即使坐在车里也穿上铠甲。”
“大人,这些话还是您去说更好。大人您才是指挥。陈天平好歹是安南国君,仪比亲王,大人还是对他说话恭敬一些。”马副官道。
罗慎镇撇了撇嘴,不过还是说道“你说的也对,那就我亲自去和陈天平说。”
过了一会儿天完全亮了,陈天平也穿好衣服、打上雨伞走出自己的帐篷。罗慎镇走过去对他说道“见过陈国主。”
“罗大人不必多礼。”陈天平温和的说道。
“陈国主,现在正下着雨,虽然雨已经变小,但仍旧有些危险,所以请国主务必穿上甲胄。”罗慎镇说道。
“若是在车中也需要穿上甲胄?”陈天平反问道。
“陈国主,脚踏的弩箭和二石硬弓可以穿透马车从另一侧穿出,国主若是不穿甲胄,即使已经在马车两侧布上钢板也难以保完全,所以请国主在车中也穿上甲胄。”罗慎镇说道。
“我明白了。”陈天平说道。
罗慎镇又和他说了几句话,返回去组织士兵们起来准备出发。小半个时辰后,所有的士兵吃过饭穿好衣,马匹也喂过了草料,全军出发前往江州城。
一路上,罗慎镇都小心翼翼的,每当看到道路两旁的树林浓密,就派人提前去搜寻一番再让马车通过。即使这使得他们行进的速度慢了许多,还引得很多人怨声载道,但他都不为所动,依旧小心翼翼的行进。
……
……
王成趴在地上,浑身上下都已经被雨水浸透,认真看着远处护送陈天平的队伍,对身旁的王功说道“明国人十分谨慎,难以成功袭杀陈天平。”
王功和他一样头上戴着杂草看着远处的队伍,说道“不管成不成,都要将这里的硬弓弓箭和脚踏弩的箭都射光,不能将这些东西留给明国人。”
他们二人又说了几句话,护送陈天平的队伍越来越近了。他们二人不再说话,悄悄的做好准备。
……
……
罗慎镇这时已经换了一身和普通小兵一样的衣服,戴上滇黔桂三省的特产——藤条做的头盔,走在陈天平乘坐的马车前面十几米的地方,
虽然若是有人袭击定然是安南人,不会过多注意他一个负责护卫的人,但罗慎镇非常珍惜自己的性命,若是丢在战场上也就罢了,丢在这里觉得十分不值得,所以穿成这样,即使一些士兵在背后偷偷笑话他也在所不惜。
不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