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员来评判,都说也就是在伯仲之间,未必一定能取中。
这怎么行?萧统怎么能存在考不中的可能?萧家内部当时就议论开了,商量如何保证萧统一定考中。议论来议论去,最终决定移籍。将萧统的籍贯改到考试相对容易的地方,就能保证他必中了。
但移籍也不是个简单的事情。要是简单的话,那科举考试对籍贯的限制就形同虚设了。在大明,移籍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而且即使将籍贯改到了其它地方,也得在这个地方住三代才能参加科举。考童生、秀才的时候或许不会严查,但乡试、贡试对这个管的很严,一旦查出来剥夺所有功名,甚至会流放。而且任何一个同县落榜的秀才因为嫉妒都有可能向官府举报,根本防不过来。萧家的人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万无一失的办法。
正当大家要放弃的时候,萧卓却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者说,是大明行政体系上的一个漏洞。
允熥一开始设立上海市舶司的时候,是让上海市舶司的提举兼任上海县的知县,但后来为了权责清晰下令新设立青浦县,将原属于上海县的百姓的户籍和田地都转到青浦县,上海县撤销,只剩下市舶司。
但消息传出来后引起了上海当地百姓的抵制。很多人不想将户籍变成商户,但又舍不得在市舶司里打工挣钱,一旦户籍转到青浦县就不能像现在这样任意出入市舶司打工了,所以群起反对。
上海市舶司的提举曾向允熥进谏,可当时已经打完了安南之战,允熥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筹备同撒马尔罕国之战中,只是批复‘万不能影响市舶司的生意’,其它什么都没说。
既然皇帝这样批复,提举就不敢强行将百姓的户籍迁到青浦县,就这么拖了下来。
萧卓对族人说道“你们也都知道,我们一开始在上海市舶司做买卖的时候提心吊胆的,生怕那一日陛下把咱们家当肥羊宰了,所以十分关心陛下的各种旨意,揣摩陛下的心思,顺带也看一些其它章程。”
“我就发现,按照朝廷章程的规定,一般情况下,即使新设立的州县,也必须在这个村子住上三代才能参加科举;但对于新县县城的居民呢?每一个新设立的县的县城都是新建的,原本没有居民,可县城建立起来后就有了居民,这些县城的居民怎么算?”
“朝廷的章程对于这一点并未有所规定。我又查了之前的惯例,发现若是这种新县的县城中有人要参加科举考试,只要能够证明他们家从设县开始就在县城居住就能参加考试。”
“所以我打算,将萧统的籍贯挪到青浦县去。”萧卓说道“青浦县作为替代上海县新设立的县,设立时间很短,完可以伪造之前的记录,假称青浦县一设立萧统的户籍就挪到了青浦县;至于为何不在县城内居住,完可以辩称因县城内冷冷清清什么都买不到不方便,所以不愿意住。”
“而且,青浦县是在上一次乡试之后设立的,所以上次萧统还在浙江参加乡试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最妙的是,这毕竟是钻朝廷章程的漏洞,若是被久居当地的秀才一怒之下举报了,朝廷到底如何处置可不好说;但青浦县因为百姓都不愿意将户籍挪过来的关系,县城附近根本没几个人,不担心有人举报。”
“好!”当时萧家的人听萧卓说完后都高兴的喊了一个好字。虽然直隶地区的竞争也不轻松,在历史上明末超过福建、浙江和江西,成为国科举考试竞争压力最大的地方,但这个时候还是比浙江要轻松许多,松江府更是比宁波府的竞争压力小得多,将户籍改到青浦县考中举人和进士的可能就大了许多。
所以萧卓就用金银开路,成功贿赂了青浦县掌管户籍的前吏员现不入流官员,不仅将萧统的户籍改了过来,而且伪造了之前二年的记录。
恰好萧卓的儿子萧涌也在去年考中了秀才,他虽然没有萧统那么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