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永安宫,在今日终于迎来了人烟。
对于前任皇帝刘辩而言要命的人烟。
王维和李儒带着手下,大步走入永安宫内,两人龙行虎步,如入无人之地,路上侍者见状狼狈逃窜,只看姿态便知,这一次两人前来断然没怀揣着什么好心思。
直到最前方带路的甲士推开宫殿大门,内部如鹌鹑一般战战兢兢的刘辩一家,便映入王维眼帘。
看着面容憔悴的刘辩和何太后,王维在这一刻的确挺不是滋味的……
好好的皇帝,就因为人蠢了点儿,再加上没有兵权,便被董卓玩弄于股掌之间,让其生便生,让其死便死。
事实证明,无论在哪个年代,手中的权势与力量方才是安身立命之本,这道理董卓看了个通透,因此他成了这天下的执牛耳者,刘辩年幼未明白这一点,最后落了个身死的下场。
对于皇室之人,李儒到了现在,依旧保持着“最基本”的敬意,他上前两步,对着刘辩拱手说道。
“殿下,这日渐寒冬的,小人奉董公之命,特来为殿下献上寿酒,祝殿下长命百岁,身体安康。”
这话刚一出口,王维便看到刘辩和何太后变了脸色。
这俩人也不是真傻,献寿酒哪里有带着甲士前来的道理?
刘辩躲在何太后身后打着摆子,倒是何太后定了定神,对李儒开口道。
“吾替弘农王谢过董将军好意,但这酒,嗯,弘农王不善酒力,还请先生将酒拿回去吧。”
“嘿嘿!”
听到何太后此言,李儒嘿嘿一笑,他直起腰来,拍了拍巴掌,身后甲士便手捧立着三支酒杯的木盏,来到了李儒身边。
“现在咱也就别玩儿什么虚的了,何太后,弘农王,今天这酒,其实就是送你们上路的酒,你是喝也要喝,不喝也要喝……如果你们觉得酒不好喝的话,那匕首白绫我也有,三位选一个吧。”
这番话终于打消了何太后及刘辩的所有侥幸,他们娘俩加上弘农王的妻子——唐妃抱头痛哭,这孤儿寡母的被以李儒为首的十数名大汉团团包围,当真好一副壮观场面。
直到哭过,闹过,离别过,痛骂过之后,李儒终于不耐烦了,他对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侍卫强行灌酒,直到此刻,王维方才上前一步,站到了李儒身边。
“这事儿就交给我吧,让我来送他们最后一程。”
听罢,李儒当即点头,王维顺理成章的接过盏台,来到了弘农王身边。
他背对着李儒,拿起酒杯,悄悄对刘辩使了个眼色。
但没想到刘辩当真是个傻子,不说没看到王维的眼色,甚至还对王维好一顿拳打脚踢,只见刘辩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了勇气,他一下子扑在了王维怀中用力推搡着王维,而此刻王维双手正举着盏台,貌似一时不备,竟然被刘辩推了个踉跄,手中的盏台坠地,三支酒杯叮叮咣咣落了一地。
王维登时默然,他回过头来,给李儒递了个眼色,李儒见状一挥手,身后的大汉齐齐出击,直接制住了挣扎的刘辩和何太后两女。
“还是用刀吧,这样快一些。”
王维似乎有些恼火,他对李儒提议道,然而李儒只是摇了摇头。
“用刀不妥,用药酒可以对外宣称弘农王和何太后染了风寒,不治而亡,他们好歹是刘家人,是现今天子的亲族,这天子的面子,我们总是要给上半分的,还是留个全尸吧。”
解释完之后,李儒当场从怀中取出一包药粉,他拿着药粉举目四望,似乎是在找寻酒水,直到王维上前两步,从李儒手中接过药粉,他大踏步的离开宫殿,不多时,便重新端着三支盛满酒水的酒杯回返。
……
“药放了么?”
面对李儒的问询,王维直接点头。
也许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