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有个三层的小楼,确实是不小了。
秦南风有些愕然“原先,我小的时候来过这个地方,那时候这里一共就只有三家铺子。
其中有一个还算不上是铺子,是木头竹子搭建的一个凉亭,有个老爷爷在这处卖茶水给过往行人。
另外有个卖包子的铺子,再来便是我家的邸舍了,那时候也不如这样大,就是挺破旧的小院子。”
“你是后来都不曾来过吗?”云娇问他。
“我一直以为这是个破败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后来就不曾来过了。”秦南风回道。
云娇点了点头“看样子你大姑母确实挺厉害的,能将一个小破店经营到如此的地步。
诶?你看旁边还有一家,和春邸栈,跟你家相邻。”
“这我没见过。”秦南风闲闲的朝着外头问“丁寅,吴掌柜呢?”
“才进去了,少爷,要不要我派人跟进去看看?”丁寅在外头询问。
“小九你说要不要?”秦南风手又揽过她的细腰。
云娇正要说话,便听到万隆邸店客栈里头有了动静“等一等,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就见万隆邸店里头,不少住店之人出来了,口中嘀嘀咕咕的很不情愿。
“什么破地方,住的好好的不让住了。”
“算了,还赔了银子,咱们另找一家住。”
“真是折腾,才打算沐浴一下好生睡一觉……”
那些人也只是不满的说了几句,并没有较真的,很快,便拿着东西散去了。
其中有几个,就进了一旁的和春邸栈。
“怎么还把人给赶出来了?”云娇朝着外头吩咐“丁寅,你去,就说要住店,看他们如何说。”
丁寅答应了一声去了,进门不过片刻,便又折返了。
“怎么说的?”云娇问。
“他们说,要歇业,邸舍里头的东西要搬一搬,叫我移步别家。”丁寅回道。
“要搬东西?”云娇来了兴致“这保管是你大姑母的主意,她是起了戒备心,怕我夺她的权,把邸舍拿回来,是以早做准备。”
“咱们去看看吧?”秦南风提议。
“先别去。”云娇拉住他“捉贼捉赃,等他们真搬出来,咱们再去。
且也要看看,他们将东西搬到何处去,又要给何人,到时候也好有个说法。
你这会儿去,无凭无据的,人家不承认,你又能如何?”
“这里头还有这么多道理?”秦南风笑笑地道“若依着我,将那吴掌柜拿了来,在丁寅手下抵不过一刻钟,他便全招了。
又或是,收买店里的那些伙计,总有贪慕银钱的,哄一哄再吓一吓,到时候事情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你说的这两个法子,倒也不错。”云娇回他“只不过,那是你们在军中惯用的,在后宅用起来不适宜。
你们那是对敌军,打赢了就成,往后又没个交集,什么手段都使得,有用就成。
可大姑母是你家亲戚,亲戚家往后还要处,你爹能同你大姑母闹翻脸吗?
说不准一逼供,她还要反过来说我们是屈打成招。
所以咱们得以理服人。”
秦南风连连点头“你说的对,都听你的。
只是这么等下去,咱们得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你可别忘了,太阳下山之前,咱们就得回家了,你不能在外头过夜的。”
这是大渊民间的规矩,但凡是妇人成亲、诞子不足月,都称为“红人”,红人不能随意乱登旁人的家门,太阳落山后,也不能随意在外头走动,到底是为了什么,已经无人知晓了。
有人说这样的人,身上火旺低,容易招东西,也有旁的说法,不一而足。
总之,老一辈就是这么传下来的,渐渐的也就成了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