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人了,潇梵留下了潇余为晚饭做准备。
墨梨又把小枝调过来在小厨房里继续当粗使丫头,负责洗菜洗碗之类的活计,打打下手,因为墨梨自己没有带过来粗使丫头和杂役,小厨房的工作又不放心用王府的人,所以就只能小枝自己做。好在屠嬷嬷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之前没活儿干的时候每天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一看这种情况便主动请缨到小厨房做了高级打杂员。
墨梨很识趣地只和墨允简单打了个招呼便笑得一脸深意地目送二人离开了。
家居用品,呵!
接下来墨梨依然按部就班地站着顺食、午睡、锻炼,蔓青自然是一直跟着墨梨的,午睡也还是挤着和墨梨一起睡的。
墨梨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神精却是一直紧绷着的,不动声色地暗暗观察着蔓青的举动和神情,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琢磨上半晌。
心累!
蔓青的表现也许是创伤性应激障碍,当然这只是墨梨的猜测。
蔓青发作的时候墨梨见她一直紧紧盯着灶膛里的火尖叫,便感觉蔓青的异常状况是因为受到了火的刺激,后来乐绯也证实了蔓青怕火。
虽然老妈是外科大夫,但她的一些患者外伤恢复后,有些也会出现类似的心理问题,所以老妈比较关注心理学,还买了很多资料自己研究。
而老爸是中医大夫,中医自古便有情志病注1一说,老爸受老妈的影响,也开始关注中医里针灸治疗情志病的方法。
她关于心理疾病的这一点点的知识全是在饭桌上得到的,偶尔全家一起吃饭的时候,老爸和老妈都会讨论专业问题,她就在一边默默听着。
老妈那时候很忙,她是急诊的一把刀,经常半夜接个电话就走了,因为作息时间对不上,常常见不到老妈,她小时候总是感觉自己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
唉……一不小心思绪又飞了……
总之,蔓青出现这种情况一定是曾经遭受过强烈的刺激。
好在蔓青这一整天都没有再出现什么异常状况,只是比平时话少一些,情绪也不太高。
墨梨却仍然不敢懈怠。
自落水之后墨梨就一直发着热,依她自己的判断至少得385度以上了,本应该卧床休息。
但她虽然很难受,却躺不住,睡不实,心里闷闷的,忙起来才会觉得好一些。
下午陪蔓青玩儿了一会儿砸沙包,却因为身体虚弱,并没有玩儿多久时间,好在蔓青也没有表现出不开心。
玩儿的过程中墨梨特意试探了沈波几次,这次观察得也比较仔细,基本上能确定他是会功夫的,但并不能肯定就是他投放的蜈蚣,没有什么直接证据,而且檀石也会功夫,其他小厮也有会功夫的。
线索只能慢慢寻找,而有些事或许永远都找不到真相。
闲下来,墨梨便带着茫茫、厌年和蔓青改造月事带,一直想弄却一直都没有时间,终于闲下来了,当然了墨梨只是负责出创意,厌年负责具体操作,而茫茫则负责倒水捧点心捶腿,蔓青负责监工。
本来的月事带是一侧以小带子连接缝死,另一侧缝了两条小带子,可以随意捆绑,看似可以调节,但其实调节的余地并不是很大,而且那细细的小带子并不能绑得非常牢固。
墨梨便剪掉了所有的小带子,让厌年往月事带前后对称的位置上各缝上了两个裤袢注2。然后又让厌年做了条两指宽左右的布腰带,在一端开了个扣眼,厌年把扣眼内侧的边儿锁得跟机器缝的一样,墨梨不禁暗暗叹服,这辈子上辈子下辈子她都不可能缝成这样了,这是人手吗?机器好吧!
“厌年的手艺就是好!”墨梨由衷地赞叹。
厌年听了只是略显羞涩地微微笑了笑。
在布腰带的另一端卡着墨梨的腰钉了一枚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