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赶了出来,这次离开淄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临走之前一定要进去看看关老爷的庐山真面目。
脑子里正想着忠义庙的事情,转眼便看到了不远处黑乎乎的一栋建筑。张云海左右打量了一圈,周围已没有了路灯,
“应该是这里没错了,这是……这一片都要拆吗?好像周围的住户都搬走了。”他小声嘀咕道。
看这一片黑乎隆冬,张云海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大晚上的来拜访关老爷不太礼貌吧。”
可是人到这里了,怎么能再次灰溜溜的走开呢,再说这地方就要拆了,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再看一次了,不能就这样算了啊!
于是他嘟囔着向庙门走去。“关老爷在上,久闻您老忠义,最心疼穷苦大众,落魄小子张云海今天偶然得了一笔外财,猜到是您老赏赐,知恩图报,前来拜会!”
原来张云海也并不是严格的无神论者,毕竟还是有一丝敬畏之心,居然也说起了神神叨叨的祷告词。
走到掉漆的庙门前,借着月光,能看到门口两侧立着两块牌匾,只见右边写着“汉封侯宋封王清封大帝”,左边写着“儒称圣释称佛道称天尊”。
怎么看着有些别扭呢?明明是个寺庙,怎么释道儒都提到了?
忠义庙并不算大,只有一个小院子,绕过照壁便是不高的主殿,此时庙门紧闭,张云海从门缝向里看去,院墙照壁东倒西歪,没有一丝灯光,甚至还有几根主殿的房梁从屋顶耷拉到地上,看那破败的样子,显然已经很久没人看护居住了。“人走茶凉,原来连神仙也不能免俗。”
又想起自己这几年来的遭遇,竟然产生一丝丝同病相怜的感觉。
时间快到八点,张云海小心的将手机塞回包里。用力推了推庙门,庙门没见动弹,倒是房檐上的浮土秫秫的往下落,吓得他赶紧后退几步。
“既然推不开门,看来是关老爷也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窘破,哎,我还是……走吧。”说完叹了口气,沿着寺庙院墙向南走去,走过拐角,看到大片院墙已被蓝色彩钢瓦围了起来,估计拆除也就这两天的事啦。
“喵~”正走神间,一声细小的猫叫吓了张云海一跳,也打断了他的思路,顺眼看去,侧院墙塌了一片,正有一只大黑猫趴在墙头,两眼眯成一条缝,打量着张云海,也许是见他没有敌意,慵懒的伸了个腰,跳入了庙内。张云海见有入口,也没有了先前的那点恐惧,跟着钻了进去。
跳过一片土堆,钻过屋梁,见到塌了一半的照壁,上面大大的“义”字也还剩下一半。他依稀记得这块照壁,当时他就在这里被老方丈轰了出去的,故地重游想不到现在已经破败成了这样。
这庙的主殿并不算高,常年失修,加上周边拆迁,这间屋子已是地地道道的危房,屋顶漏了个大窟窿,走进正殿,张云海便终于看到了本尊,红绸戎装的关帝爷端坐正堂。
张云海看着它的神态,不禁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自己还要同情关老爷,看关老爷这神态架势,就算庙祠被拆了,就算周边破败不堪,也不会让他的骄傲减少一分的。”果然是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关二爷啊!
想想自己不过遭遇人生中的几次小挫折,竟然有些意志消沉,再看看人家关老爷,窘迫当前这神态气度,自己差了不是一丁半点。
“最穷不过要饭,不死总能出头。”张云海小声念叨了一句,长长吸了口气,“这一趟忠义庙是来对了,受关老爷关照,老子又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贫贱不移威武不屈的张云海啦!今晚过后就是新的开始,这么好的时代,我就不信肯吃苦干活的人,还能真的没有出头之日,哈哈哈哈!”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见地上有个蒲团,他连忙拉了过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关老爷在上,感谢您今天给小子张云海上了一课。只是我一会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