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敬。
展理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不由感叹。
“老祖的境界真是愈发高深了,我辈若得其中一二真意,此生足矣。”
一个声音在展理脑海显现:“展理,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拍马溜须的臭毛病?”
展理俯首下拜,诚惶诚恐道:“老祖,弟子不敢拍马溜须,所言句句真挚。”
“哈哈哈哈,你呀……”李柃在凡俗时已经是王朝显贵,什么样的套路没有见过?当下也就一笑置之。
展理道:“弟子来此禀报此前规划诸事,章长老他们已然从盱光镇归来,一路平安无事。”
李柃止住笑意,平淡应了一声:“知道了。”
展理忍不住道:“老祖,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好不容易才在边陲之地打开局面,骤然就这么放弃,实在太可惜了。”
李柃道:“你是专为这件事情来的么。”
展理道:“不敢对老祖有所隐瞒,确实如此。”
李柃道:“你可还记得,宗门学堂教过你们器,术,法,道之辩?”
展理微讶,拱了拱手,回答道:“弟子记得。”
李柃道:“你讲来听听。”
展理道:“术者道之表,道者术之源,我宗道法,从器术二字而始,焚香品味,悦己愉心,俱是通过实实在在的香品而来,天地人三香,种类繁多,诸法妙用,不一而足,但说白了都只是些表面功夫,只算得上是香料,香方,香法,远远不足以称之为香道,唯得见参玄悟道的功夫,精气神三宝圆满,得见真道,方始为道。”
他说到这里,似有所悟,忽的道:“我明白了,师祖的意思,是这香市始终只是器,术这一层的外物,随时都可以舍弃?”
李柃道:“不错,我宗学堂既教你们法术之用,也教你们做人道理,无论参玄悟道,还是谈生意,做买卖,大体上还是有着共同道理的。
我辈修炼,从熏香入味而始,借助香品之功而改变自己肉身与元气的秉性,这是器物的功用。
凡愚之辈,不得生而知之,故而需要借此途径感受器物当中的道理,从中窥见几分法术,从而修成香道神通……
而后又是从这些香道神通当中领略真意,对法则,本源有所感悟。
将此种真意参悟得圆满,乃至凝炼一体,如臂使指之时,法力自然而然也会跟着蜕变,从而在自己元神法相之中凝出香道之果。
由此可见,对于凡庸之辈而言,器物与法术都是异常重要的,只因它们是渡世舟筏,没有这般显现在物质世界的客观存在,不可得证。”
展理点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
李柃又道:“但,你见多了以舟筏渡河之人,可曾见过渡过之后,仍然把舟筏背负在身,负重前行的?”
展理恍然大悟,不由得笑道:“那岂不成了乌龟,蜗牛了?”
但想了想,他又感觉有些不对,小声反驳道:“可是师祖,我辈只是筑基修士,仍然处在用器修法的阶段啊!
大道之行,术用为始,我们可参悟不了那么多大道理,只想搞点钱儿来花差。”
没错!
差点就被老祖给忽悠了。
什么器术法道,一套一套的,那是你们巨擘大能的事情。
我们小辈只想搞钱,搞钱,搞钱!
李柃闻着展理身上散发出来的铜臭味,不由得哽住。
好一阵才无奈道:“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么,这次我招惹了冥宗那边的化神大能,我自己倒是不惧他,但却担心你们殒在此处,故而要收缩阵线,以作观望。”
展理神色一肃,道:“老祖,请听我一言。”
李柃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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