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指认出来,给麦五十升!第二个指认的给三十升,第三个以后每人十升!”左三思又喊。
左三思深知自己当上里长还没几天,在岛民间还谈不上又什么威望。他势单力孤,即便加上孙行远也没法和整个养马岛的村民为敌。但要对付这帮松散的岛民,他倒也用不上过于激进的办法。对付一个联系并不紧密的团伙,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利益分化他们。此法屡试不爽,从古至今上至御座上的皇帝,下至高中里的班主任,无不对这招得心应手。
“你说的给麦是真的么?”果然,左三思话音刚落便有岛民向他询问。
“千真万确!”左三思喊。
但岛民们知道左三思身无余财,不禁都投来怀疑的眼神。
“我从叔祖那里继承了几十亩良田,诸位要是不相信左里长,那我可以给他作保。”孙行远看岛民不信,赶忙站出来喊道。
左三思听了这话,不禁向孙行远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村民们听了孙行远的话后便不再怀疑,内部之间迅速开始争执起来,不到片刻就有两个人被揪了出来。又有三人一看架势不对,赶紧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向左三思自首。
“明日开始给难民建房,旁人都有饷可拿,你五人没有,罚的麦子也要在五日内交齐。”左三思看着那五人,冷冷道。
“凭什么你一个外乡人要对我养马岛指手画脚的!”有人梗着脖子不服,望向身后的养马岛众人,“老少爷们们,你们就要看这帮外人骑在我们头上吗?”
但身后的养马岛众人刚刚指认过他,已经撕破了脸皮,没有一个人应他的声,反而一片指责。
“别说了,去给人家道歉。”左三思在身后推了他一把。
那人被推了一个趔趄,犹豫了片刻后不情不愿地给王姝行了个礼。见他一动,剩下几个人也有样学样的过去行礼。
王姝把头一侧,没有理这些人。
处理过养马岛这边的事情,左三思又把头转向难民这边。这些难民中先动手的也要处理,当头羊要赏罚分明,他不能偏袒难民。
“这位左里长,你别找了,先动手和偷盗的都是我。”
还没等左三思把那拉一波打一波的招数使出来,就有人从难民中站了出来。左三思仔细看看,发现就是那个在难民们向自己致谢时那孤站在海边上的男人。
“你要还想留在这里,就要认罚。”左三思也感到有些意外。
“首谋者受罚是规矩,小人知道的。但小人斗胆还是想请问,若是左里长在,见到五个男人在对一个女子无礼,你会如何?若不挺身而出,岂不愧为七尺丈夫?”那人说完,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王姝。
左三思尴尬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说现在你到牛起来了,在大清河旁抵御建虏的时候你怎么不挺身而出。
“行了行了,你承认就好。建屋之后你的房子最后建,你开垦的土地明年要多缴三斗粮食,就这样吧。”左三思不想再和这种浑身是戏的人多扯下去。
“左里长……”
那人还想再说,左三思却不给他机会,转身走了。
“各位!”左三思又走到岛民们的前方,“养马岛的各位虽然久居此岛,但追根溯源,也不过是这几十年间在这里扎根的,各位的祖辈初到此地时想必也是披荆斩棘风餐露宿,与现在这些难民有何区别?这些难民也是爹生妈养,也是吃麦粟饮江水,与各位又有何异?从今往后,难民也好,旧有岛民也好,都要一同在这方土地上共同生存,都是养马岛人!”
左三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走上一处土坡,同时面向岛民与难民两方。
“我受各位信任,忝为养马岛里长,便要行里长之责,杜绝任何不公不正之事。今天念在难民初到,两方各不相熟,便不施加重罚。但今后若再有这种事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