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久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好小子,你有种!”
“我正忙,没空理你。”左三思说完就快步走开。
“你爷爷可是宁海卫百户贺凤的儿子,你等着以后有好果子吃吧。”贺久爬了起来,仍然嚷嚷个不停。
左三思听到这一句,停下了脚步。
“六哥,你带人先去,我随后就到。”左三思向孙六叮嘱。
“左里长,退一步海阔天空,他要真是官宦子弟,动起手来可没好处。”孙六不知左三思何意,只当他要和贺久动手。
“放心,不是这意思,我有别的事要做。”左三思安慰了孙六一下。
左三思说完,孙六仍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但他见左三思眼神,坚定还是点点头离开了。
见孙六离开,左三思又向来时的方向返回。
“知道厉害了吧,现在给爷爷跪下舔爷爷的鞋底,我还能让我爹放你一马。”贺久看左三思返回,只当他是怕了来向自己告罪,插着腰得意洋洋地说。
左三思却不理他,从他身边无声经过,快步离去。
“孙子,你别跑啊!”贺久大感意外,又骂了起来。但左三思走得很快,片刻后他就只能看到一个渺小的背影。
“妈的,等死吧!”片刻后,贺久恶狠狠地朝地面吐了口吐沫。
左三思根本没心情理贺久那纨绔子弟,他之所以急急忙忙地返回是因为在刚才那工地上建屋子的人中有一部分是海寇,他担心贺久一会之后逛到此地,会和海寇们闹起冲突。海寇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不管贺久是被杀还是逃走,养马岛窝藏海寇的事都会公之于众,这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不多时,左三思就返回了那喧闹的建筑场。
“各位都听一下,岛上来了个外人,海上的兄弟注意一下言行,要是那人来到此地,不要起冲突,也不要被看穿身份!”左三思向往来忙碌的人群喊。
“知道啦!”回话的都是养马岛的村民们。
“海上的都不会说话么?”这种要命的事情居然没有海寇回复,这让左三思着实有些怒气。
“都给左里长回话!”人群中传来了林半介那中气十足的声音。
听到林半介发话,海寇们这才稀稀拉拉地回应。
“左大哥,来的是谁啊?”孙行远已经带人把那根大柱立好,此时闻声便走了过来。
“不认识,说是什么宁海州百户贺凤的儿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左三思随口答。
“怎么是他啊。”孙行远闻言惊呼。
“怎么,行远你认识?”左三思也感到有些意外。
“我当是谁了,要是他左大哥你就不必惊慌了,论起来都是亲戚。”孙行远一身轻松,脸上带着笑意。
“亲戚,我怎么能论成亲戚?”左三思不解。
“左大哥有所不知,这人叫贺久,与我那妹子有婚约在身。你是我大哥,我是我那妹子孙妙卿的哥,这么一论,他也是你的妹婿啊。”孙行远道。
“妙卿她,有婚约在身?”
“是啊,难道我一直不曾和大哥说过?”
左三思怔住。
孙行远仍在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贺久与孙家的姻缘,左三思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脑袋里天旋地转。
“左大哥,大哥?”
被孙行远推了好几下,左三思方才如梦初醒。
“小弟忘了告诉大哥此事,实在是不该,大哥要是觉得小弟做得不周,还请责骂。”
孙行远只道左三思是因为自己没有把家里事向他和盘托出才生气,赶紧告了个罪。
“没事,我还要去看那倒了的大屋,先走了。”左三思朝外走去,几步路走得踉踉跄跄。
“大哥,这柱子也立住了,我陪你去吧。”孙行远察觉到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