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忍不住哭了起来。

门外，听到声响的大嫂，又没忍住骂了出声；“哭什么？大过年的，也不嫌晦气！”

李师傅没再管李师娘跟娘家的事情，而是朝着杨晓婵走过去，面容疲惫“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我们家……有些不太好。对不住晓婵，我原本想让夫人跟你道一声歉的。可是现在……”

望着他脸上苦涩的笑，杨晓婵没多少同情，只是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李师傅的模样。那个时候，李师傅一件刺绣的衣服，都够一家子一个月嚼用的。当时我就想，如果我就这么贸贸然上去谈合作，他们应该不会愿意的吧。我那个时候，表面看着自信，但其实，心里很忐忑。没想到，才没多久，李师傅却变成了这样了。”

提起过去，李师傅也不知道是该怅然的好，还是其他。

他苦笑道“可不是？我也没有想到。”

他明显不想多提起这茬，只微微摇头“晓婵，你跟安国这次来，是为了看看我跟夫人的笑话的吗？如果是的，那我想，你们现在应该很开心了吧。”

看笑话？

杨晓婵摇摇头，同情的看向李师傅“李师傅误会了。我们没有要看你笑话的意思。只是觉得，你未免太可怜了。李师傅有没有想过，不住在这里，也不受你媳妇娘家的压迫了？毕竟，凭着李师傅的手艺，应该轻易就能赚到钱吧。既然这样，住在这里，被人剥削干净还什么都落不下，仰人鼻息的生活。李师傅还愿意这样继续下去吗？”

这样的话，就得离开自家夫人了。

李师傅想了想，却是狐疑的看向杨晓婵“晓婵，我有点不明白，你不是应该上门怪罪的吗？怎么会……”

杨晓婵挑眉勾起一抹笑来“啊，大概是突然心情舒畅了吧。”

出了主意，离开小胡同的时候，杨晓婵只觉得心情舒畅。

见她看起来心情那么好，张安国也不禁有些意外“晓婵，你可知道，你不是来怪罪他们的。可我是。被你那么一抢白，我竟然连为你出口气都不能！”

张安国有些无奈。

倒是杨晓婵冲他眨眨眼“我又不讨厌李师傅，只讨厌那一家子罢了。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没为自己出气呢？李师娘那模样，一旦李师傅搬出去了，我看她能被磋磨多久！而且，李师傅在外面给人做衣服针对对象都是大姑娘小媳妇的，到时候……”

张安国默默朝着杨晓婵竖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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