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出嘹亮的金铁之声。
下一刻,在褐衣公子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宝剑竟然被鬼魈一刀砍成两截。
“噗!”
他口吐鲜血,如遭重击,身躯直直倒飞出去,落地之时砸出了一个巨大凹坑。
“咦?”
鬼魈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嘴里轻呼一声,“居然没死?”
他待要纵身追击,可堪堪冲到两格之间,却突然动作一滞,仿佛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厚墙,竟是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切!”
他狠狠吐了口唾沫,心知再往前一步,便超出了自己的移动和攻击范围,只得悻悻作罢,脸上写满了不甘。
原来根据规则,副灵和灵卫虽然拥有极强的机动性,却只能在己方阵营的地盘上活动,无法越过中线闯入敌营。
眼见鬼魈受限于规则无法补刀,姬萧然嘴角微微勾起,非但不恼,反倒颇为愉悦。
“好小子!”
光明阵营之中,身为主灵的干瘦老者突然哈哈一笑,高声赞道,“灵卫冲在前头,就不怕被老夫绕后夹击,腹背受敌么?”
“前辈棋艺精湛,深谋远虑,实乃晚辈生平仅见。”
“钟文”优雅地抱了抱拳,客客气气地说道,“不知您如何称呼?”
看似是他在说话,实则操控着这具肉身的却是姬萧然,而真正的钟文正懒洋洋地躲在一旁百无聊赖,休养生息。
“称呼?”
老者轻抚胡须,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在这里待得久了,哪里还有什么称呼可言,依稀记得从前似乎人被唤作策海翁。”
“久仰久仰。”
姬萧然口不对心地客套了一句,随后话锋一转,“前辈心思缜密,步步为营,若是中规中矩地和您对弈,晚辈绝无胜算,不得不斗胆兵行险着,还请前辈见谅。”
“以强点攻我弱点,这是打算逐个击破,持续消耗么?”
策海翁微微颔首,眸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后防线也布置得很不错,首尾呼应,能够及时回援,初学便有这般造诣,实属不易,若非遇见老夫,说不定还真要让你闯出一线生机来。”
“还请前辈赐教。”
姬萧然隔得大老远,恭恭敬敬地冲他施了一礼。
“只可惜你们站在了藏锋大人的对立面。”
策海翁摇了摇头道,“这一战,注定是没有胜算的。”
言语间,他突然伸出右臂,向上轻轻一挥。
几乎同时,被鬼魈打残的褐衣剑客居然“倏”地消失不见,而他原本站立的位置,则出现了一道剑眉星目,蓝衫飘飘的修长身影。
光明阵营中的灵骑,居然莫名其妙地换了个人!
“卧槽!”
认出此人身份,钟文吃了一惊,忍不住在脑海中大叫一声,“怎么是他?”
“你认得?”
姬萧然瞥了他一眼,随口问道。
“此人唤作寒星,乃是农家家主麾下的灵奴。”
钟文如实答道,“剑法颇为厉害,适才在外头还曾与我交过手,想不到连他都跑棋盘里来了。”
“果然如此!”
姬萧然眼睛一亮,双手“啪”地重重一拍,嗓音里罕见地透出兴奋之情,“一切都说得通了。”
“什么意思?”钟文不解道。
“姬某一直在思索这个幽篁棋局存在的意义。”
姬萧然折扇“啪”地一收,不疾不徐,娓娓道来,“既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将敌人摄入此地之后,为何不直接抹杀,反倒要进行一场烦琐的对弈。”
“若是所料不差,这个棋局真正的用途,乃是为了一步一步摧毁敌人的意志,最终将之彻底驯服,使其为己所用,方法,便是下棋。”
“我等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