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酒,眼神依旧放在屋子里,随口答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我就算要踏入灵虚天仙,但说到底还是个地仙,没有什么天眼通之类的秘法。话说回来,知道你有本命飞剑,也不至于这么拼命吧。”
宁白峰缓缓调理体内元气,那颗养气丹确实是个好东西,一颗下肚,气海便逐渐平复,内府伤势开始回转。
刘云浪向屋子里努努嘴,“刚刚说的怎么样,换还是不换,给个明白话。”
宁白峰摇头道“不换!”
刘云浪立即一顿酒葫芦,瞪眼道“这幅画顶多就是个奇珍,老子的酒葫芦可是异宝,换算下来你可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干嘛不换?”
宁白峰看着黄色葫芦,迟疑片刻,说道“你整天对着嘴喝,我对男人的口水不感兴趣。”
刘云浪呆滞片刻,然后怒道“你大爷的!”
妄我还给你一瓶疗伤灵药。
宁白峰笑看着对方,谁让你没头没脑的把我抓过来,一顿好打,不小小的报复你一下,对得起我这一身伤么。
宁白峰转头看向先前打斗的院子,回想着那一番交手,突然想起来什么,然后向刘云浪问道“前辈,先前你说的数千年前的刀剑之争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说过,《山海图录》上也没有见过记载?”
刘云浪收回目光,嘲讽道“你一个山沟沟里出来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山海图录》上没记载的东西多了去了,你有在上面看到关于上境天仙的东西么。那玩意儿只是给那些没见过世面,初次出门的人看的,没什么大用。刀剑之争这种对我们刀修来说极度丢脸的事,要是敢写在纸上,我敢保证,他见闻堂会鸡犬不留。”
刘云浪喝了口酒,瞬间又想起刚刚宁白峰的话,感觉腻歪的很,狠狠的瞪了宁白峰一眼,没好气道“其实就是件简单事,数千年前修剑和修刀的互相看不过眼,两方越积越多,一场比斗下来,用刀的输了,从此不能有任何一处刀修宗门称圣地,必须矮剑修一头罢了。”
宁白峰若有所思,刘云浪说的简单,但着里面的事情必定有其他的内情,说是比斗,有可能就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甚至有可能还不止这些,不然不会拿禁止称圣地,这种涉及到一道气运的事情做赌注。
然而事实上确实如同宁白峰所想的那样,刀剑之争并非普通的争端,不是比划一下,或者是像儒家那样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的事。
数千年前的刀剑之争,两道陨落的圣人就有数十位,其他的天仙地仙更是陨落如雨。最终,剑修里一位名声不显的剑圣险胜一筹,踩在刀修头顶上。
自那之后,各家各派闻剑修色变。毕竟能将旗鼓相当的刀修打落尘埃,没谁想去招惹。
这也是至今所有练气士中,对剑修如此畏惧的原因,尽管很多人不知道为什么,但剑修杀力无双的名头还是传扬出去,并且深入人心。
刘云浪将葫芦挂回腰间,起身说道“你要是对这些感兴趣,可以去坤洲的春秋天渊看看,那里就是当年刀剑之争最为凶狠的地方。”
宁白峰有些错愕的看着背负双手,晃悠悠走回自己院子里的魁梧汉子。
那身影却是有些寂寥。
宁白峰坐了一会儿,无奈的摇摇头,走回屋子。
刀剑之争这种事,他一个初入剑道的人也评判不了什么,也没那资格去评判。
多想无益。
……
自此开始,山腰处的院子上空黄色葫芦几乎就没有几次落下来,时刻喷出光芒笼罩着院子。
而地面上,如雷鸣般的轰击声不断传出到禁制外,却又很快消失。两栋院子地下如同有只地牛翻身,将山腰震动的像是要倾塌下去。
渡船上的居客不时有飞过来观看的,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