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晚会从征集方案，再到方案确定，最后到流程彩排，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临近新年，街上最明显的变化便是商场里越来越多的折扣广告。

白杨羽请了个假出来，准备给关霏买一件新年礼物。

“没问题啊，”周弋阳几乎没怎么思考就批了他的假：“晚会筹备得差不多了，现在忙的都是艺人。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参谋参谋？”

白杨羽自然不会拂了周弋阳的好意，更不要说他也一直想让找个人提点建议。

毕竟对于他这种直男来说，给女朋友，给母亲买礼物，简直是一年里最纠结的时候。

“周总，”白杨羽走在周弋阳身后，表情有些微妙，远远看去跟周弋阳的贴身保镖一样。“我要不直接买花吧，我看网上都说，就没有女人是不爱鲜花的。”

周弋阳听了这话直摇头，他看了眼白杨羽，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你跟着网上去做都有用的话，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单身汉了。说真的，你觉得关霏她真的会喜欢鲜花吗？你想想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自己买过花吧？”

这句话的确让白杨羽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周总你说得对，她好像真的从来没买过花。有的时候我们经过那些花店，她还跟我吐槽呢，买这种花做什么，放一会儿就枯萎了，不保值。”

周弋阳这才是笑了起来：“看吧，我就说了，关霏她就不像是会喜欢鲜花的人。”

“所以她应该是实用主义者？”白杨羽回忆起自己在抖音上看到的那些方法，觉得自己融会贯通，可以直接出师了：“那我去买一点她平时能用到的东西……比如，口红？周总，我记得月少她们代言的品牌口红就很好吧？”

周弋阳其实是不想打扰白杨羽的热情的，不过他想了想，回头如果关霏知道这礼物是他建议的，恐怕会怪罪他。

“其实，口红真的不太建议用来送人。”周弋阳仿佛看见了白杨羽眼中的惊讶，这才是一点点地跟他解释道：“你知道她平时喜欢什么色号吗？如果不知道，你说不定会踩雷的。”

“那如果我选一个大众款的色号呢？”白杨羽似乎还没有放弃买口红的想法。

“那也不是不行，可那样她可能会觉得你没有用心准备，惊喜不足。”

白杨羽突然用力地揉着自己的脑袋，露出了一脸绝望的表情：“周总，原来给女生送礼物是这么麻烦的事情吗？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们去商场逛逛呗，”周弋阳今天似乎格外得闲：“看到什么买什么。”

进入商场之后，白杨羽和周弋阳注意到的却不是什么特别的礼物，反而是月光少女的广告代言。

放眼望去，不管是手机品牌还是彩妆还是服装品牌甚至是电子产品，诺大的广告牌上都是她们四个人的形象。

白杨羽抬头看着这一幕，回头对着周弋阳说道：“周总，她们现在真的太厉害了。你看，这到处都是她们的广告，她们太红了。”

“嗯，我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线下也都是她们。”周弋阳这句话倒不是凡尔赛，他之前只觉得月光少女在网上很红，可一直没怎么来线下的商场逛过。

可现在他是发现了，除了网上，就连这线下市场，其实早就被她们给征服了。

“我干脆直接从她们代言的品牌里随便挑一个就行，”白杨羽乐呵呵地说道：“作为她们的经纪人，我觉得她收到哪一种，心里都会开心得不行。”

“倒也是个方法，”周弋阳这时候突然问道：“除了礼物，你有没有想过那天怎么过啊？”

听到这句话，白杨羽突然是沉默了下来，然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开口道：“周总，你这是跟我开玩笑么？我那天，肯定是等到晚会结束，然后跟她回家呗。”

“其实吧，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