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会长说“她不会的。”
周周有点吃惊,“您有什么对策了吗?”
林会长干笑了起来,“当然!等花宴一结束,群虫吃饱离开,安定好接下来的三年,我会去跟她说,我不管你林西西什么恩怨,你来了不该来的地方,打乱我们作法事,吃点皮肉伤不算什么,如果要去警察局那里诬告我们欺凌你,你没有证据,人有时候要学会吃哑巴亏。要不然我们告你诽谤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周周也跟着笑了起来,“还是您高啊林会长。生活在这里的人,哪一个没有妻女,父母,兄弟姐妹?怪只能怪她,偏偏这个时候上了船,三年一度的花宴要被破坏了,虫子出来害人,船舱里的人还不把她给活剥了?您看到了没,她一进来,大伙那副模样您可曾见过?反正我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们那么生气。”
林会长呵呵了两声,没有继续说些什么了,然后周周和林会长各忙各的。
这个船舱一共有两层,船舱第一层很小,有几个房间,那些进船舱的奇人异士分成几组,住满这些房间。
船舱的上一层,进去之后会发现有两个门,一个是走廊透气的出口,一个是进入船舱二层的入口,这个入口距离一层上去的阶梯口有一米半左右,入口处有一堵木门紧闭着,这个木门只有一个门面,设计造型有点矮,稍微高一点的人进去的话估计要低下头才能走进去。林会长个头不算高,拉开门之后还是要低着头进去。
进去之后,会看到一个主位置呈现在眼前,主位置之下有一条只能一容纳一个人走路的空间的路,路的两旁整整齐齐摆放着许多短腿就餐用的长桌子,整体布局有点像古代官僚宴请上宾的宴席。
这里没有椅子,凡是进入这个宴席就餐的人都会席地而坐吃这个花宴。
三年前的宴席会场和三年后的宴席会场没有什么变化,准确来说,二十多年如一日,船板上连一丁点灰尘都没有,林会长细细端详这眼前这个场景,他突然想起这些年来,每三年一次,最凶险的一次花宴。
大概在十多年前的一次花宴上,有个外地业界的人喝醉了酒,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他先打了个酒嗝,喷着酒气,给他旁边的一个,身穿黑色古代袍子,面带白色面具的‘虫人’倒了杯酒,他说了一句,“大虫兄弟,我先敬你一杯。吃好和好,哈哈哈哈。”
这些都是由虫子变幻成的虫人,事实上就是臭虫,尽管它们来了,还带着面具,装成了人的样子,但是,它们身上还是很臭,就连用百花酿的酒,用花香做的糕点,撒上花香味的猪蹄,可还是掩盖不住那股恶臭味,凡是过来吃花宴的人,回去之后都会吐个半把月,但是,大家进来之后,从来没有人敢说过一句话,吐过一口恶心的口水,大伙脸上不说,但是私底下为了家里的妻儿老小都会屏气吃完这顿独特的宴席。
那外地兄弟说完这句话,发现那些虫子一直在闷头吃东西不理他,他突然把桌子给掀开了,站起来指着他给它倒过酒就的虫子大骂,“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我给你倒酒了,你为什么不喝?不赏脸是吧?装什么装,化成人样还是虫子,别以为化成人样了,你就是人了。喝,今天你必须喝了它。”那兄弟敲着对方的桌子,威吓,“不喝的话,我弄死你们,别以为我怕了你们。”
来这里的人没有人不害怕,由于生活在这里,身份特殊,他们不得不来这里,他们来这里,吃这个宴席,就位为了往后三年的平安,就算是把自己给闷死在这里了,他们也绝对不敢惹是生非,也不知道是谁偷偷捎上了这个外地业内的酒鬼,他来惹事了,本是闷着头,屏住气息勉强陪吃陪喝的人都惊呆了。
一人一座,一座陪同一个虫子吃喝,只要静静的吃就好了,谁也不敢出声,生怕出声了,惹到这些虫子,每年都是这样。
那外地兄弟准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