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跟他一起生，一起死。

这个时候，顾惜缘虽然还想活着，不过顾惜缘的心里更是想和秦川在一起活着。

等后来怀孕了，顾惜缘的心思就都放在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身上，顾惜缘想和孩子一起活着，可如果不行，她愿意为了孩子，放弃自己的生命。

如果说顾惜缘缠着秦川，是愿意放弃生命，和他一起死。那么她爱自己的孩子，就是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来换自己的孩子活。

后来对顾宴动心以后，她心里也不是没有冒出来过，就和他这么在丹房里永远待下去的想法。

纵观她这过去的十几年，顾惜缘只看到了自己对他人的依附，并没有看到她自己。

没有看到除了对他人依赖之后的那个人。

她是秦川的小狐狸，是肚子里孩子的娘亲，也是爱上顾宴的少女。

这些都是她，这些也都不是她。

这些身份，这些身份带来的感情，应该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而不是她生命中的全部。

可是在看那些记忆的时候，顾惜缘看到的就是自己对秦川的依赖，对孩子的期待，对顾宴的心动，她任由这些本该只是配角的感情，支配了自己的人生，成了自己生命的全部。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顾惜缘只看见了围着他人团团转的一个影子，没有看到她自己。

在过去的生活里，她失去了自我。

也怪不得顾惜缘修炼缓慢。

修炼追求长生，其实就是在走一条求道之路。

而顾惜缘只想着别人，只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感情，而从来没有认清过自己，没有感知到自我。

她都没有认识自己，认识不依附任何人，独立存在的自己，又怎么可能找到自己的道呢？

找不到自己的道，道心未成，只是茫然的修炼，速度怎么可能会快，又能看见什么成果。

顾惜缘这些年修炼缓慢进阶不易，不全是她资质不行的锅，更多的是因为她自己内心都不够坚定。

要是以往，即使认识到了自己身上存在的问题，她也改不了。

可这次不一样了。

看了几天的湖水，由湖水的清澈平静，顾惜缘真的悟到了一些东西。

她钓鱼的这个湖，湖面很宽广。

在顾惜缘盯着湖水发呆的时候，她注意到了湖边树木在水里的倒影。

湖水很干净，就像是一面镜子，不仅倒映了树木，高高的天空，洁白的云朵，在湖面都留下了它们的踪影。

湖里长着很多的水草，各种各样的鱼虾，大的小的，在水草间穿行，从这边游到那边，在水里泛起细微的涟漪，这丝涟漪很快就有恢复了平静。

就像是风过湖面，不管是大风还是小风，无论吹起了怎样的波澜，最终都要恢复平静。

看到这湖，顾惜缘看到的是不为外物所动，只做自己的坚持。

她也该做自己。

在这一瞬间，顾惜缘脑子里闪过对自己的期许，开心的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就在顾惜缘悟道的这一瞬间，大量的灵气被顾惜缘吸引了过来，风卷残云般涌入了顾惜缘的身体里，又迅速的被她肚子里的四个孩子瓜分了，一点都没有给顾惜缘留。

不过顾惜缘这时候也没有顾及到这个，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感悟中呢。

围绕在顾惜缘身边的灵气越来越多，都形成了直径三丈的灵气漩涡。

灵气漩涡的速度很快，有东西一卷入漩涡，就瞬间被搅成了齑粉。

顾惜缘之前在身边设下的阵法在漩涡的破坏下，很快就被损坏了，失去了原有的保护功能。

灵气漩涡的动静太大了，秘境中的很多人都看见了，顾宴和顾惜言也看见了。

见到这个灵气漩涡以后，除了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