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裪犹豫,胤祥倒是很利落,“儿臣以为太子皇兄夜探皇阿玛帐殿是真、与几位蒙古王公聚在一起也是真,但是儿臣觉着从太子皇兄对皇阿玛应该并无恶意。”太子估摸着是不打算害你康熙这个人,但是要不要坐你屁股下的那把椅子,就不好说了。
胤禵看了看胤禔又看了看太子,“皇阿玛,儿臣以为,太子皇兄夜探皇阿玛帐殿就是来一探虚实的,至于是否要行那大逆不道之事,啧啧,若是太子皇兄心中无鬼,今儿个便如同前几日一般在自己的帐殿之中饮酒作乐便是,又何必这般小心谨慎地巴巴儿跑一趟呢?”
“皇阿玛或许不知,今儿个太子皇兄可是一反常态地没有饮酒作乐呢!”
康熙病了这许久,他们随行的皇子阿哥都前来侍疾了,只除了太子。
康熙病了几日,太子就头一日来瞧了一眼之后,便再未曾踏足康熙这座天子帐殿一步,余下的这几日都是在自己的帐殿之中饮酒、赏舞、睡觉。
对于如此悠闲的太子,已经轮了两回夜班的胤禵,早就看不惯了。
康熙倒是还不知晓自己病了这许久,太子竟是不闻也不问,自顾自地娱乐。
“咳咳咳”本就刚刚醒来的康熙,在经历过与胤礽的惊险对视后,再一次气血上涌。
梁九功见状赶忙上前给康熙顺气,好一会儿,康熙方才缓过劲儿来,
下面儿或跪或站的几人俱是流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即便是太子眼底亦是带了忧心。
见此,康熙眼中的情绪难辨,最终指了指胤禑,“十五,你说。”。
胤禑叹了口气,“儿臣与十三哥看法基本一致,儿臣亦是觉着太子皇兄应该是没有加害皇阿玛之心。”
良久,康熙方才哑了声看着太子道,“胤礽,你弟弟们的看法想来你都已经听到了,你怎么说?”
康熙闭了闭眼,在太子回话之前又道,“朕想听你的实话。”
太子定定看了康熙,深吸一口气,“既是皇阿玛想听,儿臣便将这心里话同皇阿玛讲上一讲。”
“从什么地方说起好呢?”太子看着康熙,目光又自康熙的脸上一一扫过一旁站着的他的一串儿好兄弟,面上带了几分讥讽。
“说来儿臣也算是皇阿玛打小儿便带在身边儿的,年纪尚幼之时便被皇阿玛立为了太子,到的如今,儿臣在这太子之位已经坐了二十多年了,这些年,儿臣自问这太子做得也算是勤勤恳恳、小心翼翼了,对您这位皇父亦是毕恭毕敬。”
“可是皇阿玛为何还要重用栽培我的一干好兄弟?”胤礽面上带了愤愤之色,抬手一一指过胤禔等人,“您可知晓,我的这些个兄弟在您的刻意引导之下,如今都一个个儿地如狼似虎地盯着我屁股底下的这个位置?”
康熙微微蹙了眉,“你是太子不假,但却也不能面面俱到,朕是希望你能够同朕与裕亲王、恭亲王一般,有亲兄弟的帮衬,总好过你一人单打独斗。”
“兄弟情深?裕亲王、恭亲王?”胤礽不无讽刺一笑,“打从恭王叔迎娶了那沙俄公主之后,皇阿玛可有让恭王叔去办过一件能够接触到朝中机密之事?”
“早些年或许皇阿玛对王伯、王叔是真的很是倚重,到的如今,这份信任倚重、血脉亲情还剩下多少呢?”
“放肆!”康熙轻咳,“朕与裕亲王、恭亲王手足情深,岂容你质疑?”
“是么?”胤礽转转拇指上的扳指,“皇阿玛是皇帝,您说是便是吧,左右两位王伯与王叔如今不也是乖乖儿地窝在府中颐养天年的么?”
“那么他们呢?”胤礽转向胤禔,“其余的人先不说,就说说孤的好大哥,可是没有一日不曾想将孤这个太子拉下马,自己上位呢!”
“太子”胤禔如何敢在此时承认自己有觊觎太子之位的心思。
“大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