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这样的思想着实可笑。
她真的只是在休憩,可是无意间的侧头,她就瞧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她准备好了短刀,蹲起警惕的注意着,之后她才隐隐约约看清了,是那个叫阿锦的女子,夏兖各槡今日选中的正妻。
她好奇的是,自己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飞身下去抓了她,而是目送着她进了地牢。
她所做的一切,同楚誉说的每一句话,自己都知晓了。
当她知道那个她第一眼看就有些羡慕的女子,竟然就是她一直好奇的楚誉的妻,就是那个占据着楚誉最深处的位置,而且能让他目不转睛的妻时,她还是羡慕了。
她不过感叹,这女子,竟然远从后梁单枪匹马赶来,还混进了夏氏之中,拼死只为了救楚誉,确实不像是一般女子所为,这样的胆识,也确实像是能让楚誉注意的性子,能让楚誉欢喜的女子。
到如今,她竟然有些看不得这样的浓情蜜意了。
她终是没有抓她,甚至还调走了在地牢外面看守的狱卒,她只不过是想确定这女子接下来要做些什么,然后禀告夏王,看如何处置,是将她也关进去威胁楚誉交出军令,还是直截了当的杀了她。
可是她的心底,却不可否认的多出了一种别样的情绪。
她除了有些羡慕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之外,她自己的心还有些动摇了,她想着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为一件事情如此不顾后果的拼命过。
她的这一生,好像没有什么意义,从小到大,她不过都是夏王的一个工具,她从来就没有为自己而活,她也不知道,为自己而活是什么感觉。
她看着别人的感情,就会想到爀然,想着之前曾有一个人也这般的在乎过信任过自己,自己似乎就找到了一点平衡,可是转念又想到,是自己亲手杀了那个唯一关爱自己的人时,她的心中就莫名涌起了无数的苦涩。
她闭眼,见到的是那个背着竹篓的女孩,在大雨里狂奔,门口烛火照耀的地方,有一个男子在等她。
女孩停下了脚步,然后口中笑着念了一句。
“爀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