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那黄日还没把晚霞扯下,月亮倒是遮羞了脸,带着些许的晚星登了场。
青色的天空,明日与暗月同辉。
点点的星辰随着月儿镶嵌在云后那片的天空。
晚霞还在天上,月儿的清辉只能缩在一角,露出了些许的容颜。
光很杂,有日光的耀眼,月光的柔和,还有些许的星光,那垂暮的霞光。
这些光落在草原之上,笼罩着那些黄草,绿草,红草,或是那些半死不活的草,显得意外地凄凉。
一辆马车在这草原之上行使,那路上的尘土掩盖了她的华贵,那路上的淤泥褪下了她的高傲。
过了些许的地界,那草原上的高树也多了起来。
随风摇曳,随风摇摆。
听风舞,听风吹。
“吁,”晴初拉扯着缰绳,把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菊花推开了半扇门,探出头来问道。
“前面就是祝嘉关了!”晴初遥指那远处的关门,说道。
“终于到了!”菊花叹了叹气,这一路可是麻烦死她了,也不知道晴初脑子是不是长错了,这直走都能走歪,要不是她暗中施法,悄悄地改正方向,说不定这个时候他们都到北海了!
叹完气以后的菊花,回过神来忽然想到,“既然都要到了,那你干嘛不走啊!”
晴初闻言,视线立马从菊花那露出的一小截脖子那里,收了回来。
“哦,哦,”晴初挥舞着马鞭,“驾!”
菊花见马车继续动着,也放心地关了门,然而菊花还是放心地太早了。
这马车刚到关门口就被那守门的给拦下了。
“停车!”守门的侍卫对着晴初盘问着,“你这车是从哪里来的?”
“大京!”晴初倒也老实地说道。
“哼,来人呐,”那侍卫动了动手指,顿时一大群人手持着枪冲了过来,“拿下!”
“且慢!”晴初惊讶地问道,“不知大人,小人所犯何事?要把小人拿下?”
“哼,”那侍卫指着那马车上的标识,那高飞的雄鹰,“你这细作,事到临头还嘴硬?”
“大人,”晴初这话显得更加无辜了起来,“你这细作二字,从何讲起?”
“你这马车上分明是宛延皇族的标志!”那侍卫指着那马车上的雄鹰图案,“还敢抵赖!动手!”
话说到这里,那侍卫眼睛顿时一亮,抓到宛延皇族,这军功可就大了!
听到动手二字,四周的兵士立马冲了过来。
“且慢!”菊花从门里伸出手来,“我等可不是什么宛延皇族,我们都是大安的子民!”
“哦?”那诗卫做了手势把那些兵士停了下来,“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证明自己就是大安的子民!”
说话之间,菊花缓缓地从车里走了出来。
“这就是证据,”菊花拿出了一个文牒出来,本来那是之前准备假装商人的工具,是用来对付宛延人的,没曾想倒是先对付大安人了!
那侍卫拿了那文牒看了看,那上面的确盖着官章,不过是金隅关的官章。
“你们是商人?”侍卫疑惑地问道。
“没错!”菊花点了点头。
“货呢?都卖光了?”侍卫问道。
“没有,”菊花戏精上身,哭泣地说道,“我们本来是带货去宛延大京的,结果被那宛延的皇子给强买了去,一分钱没得,只有这辆马车抵了货!”
侍卫闻言,“怪不得你们竟然会有这马车,也罢,也罢,你们走吧!”
说完朝着后头的人吼了一句,“放行!”
“多谢大人!”菊花梨花带雨地回了车,顺道递给了晴初一个嘚瑟的眼神。
晴初暗笑,见菊花回了车,挥舞的马鞭,动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