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却喝出了酒的味道莫非自己魔怔了?
沈凌晃了晃头,感觉有些晕晕的“谁···给老子下了药···”,一头栽在了桌子上。
傍晚的红霞渐渐晕染开来,火红的颜色布满了整个天空,夕阳留恋的待在地平线上。一阵清雅的琴声从远处传来,音色浑然一体,穿透层层的阻挡在寻找着什么。
“不好。”张舒放下手中的茶杯,这曲调与昨夜的十分相似,但是那个宫主绝不可能还活着,此时只有沈凌一人与杨云中的尸体一起。想到这儿,张舒急忙赶到沈凌房间。
沈凌房间的门大开着,杨云中的尸体此时已经站立起来,他的脚边被幡布缠住了,幡布的另一边被桌角压住了,正因为这样才能支撑一段时间,不然他的尸体估计早就走出了客栈了。
张舒一把抓住了被尸体拖拉出的幡布角,但也只是能维持在房中不动,他很清楚以自己的气力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拖不住这具尸体了。而此时趴在桌子上睡得像猪一样的沈凌,等他醒来恐怕自己和尸体都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看样子,你好像需要帮忙。”一个声音不紧不慢地在门口响起。
张舒瞥了一眼“小北兄也看了好一会了吧。”说着,轻轻松开了手中的幡布。
尸体径直向前走着,与小北打了一个照面,小北收起手中的纸扇,用手中寸劲将扇端打在尸体胸口,尸体向后退了两步。
张舒一掌将房门关上“你的五成功力也不过如此。”
小北面上一冷,一招连环腿,尸体被硬生生被逼到了床边。他回着头带着些许得意,却发现刚刚那人早已坐在桌边喝着热茶。
小北将幡布缠在窗框上,扬起一掌,桌子应声而碎。
张舒优雅的接过茶杯,小抿了一口,另一个人直接迎头栽在了结实的地面上。
“谁暗算老子?”沈凌捂着额头一个惊跳立在房中。
房中此时十分混乱,一地的零碎,窗边的诈尸,诈尸旁边的冷面殿下,还有身旁置身事外的张舒。沈凌捂着胸口咳了两声,希望他们还有些人性,还能想起自己身中剧毒是个病人。
“刚刚一时不查,中了暗算,没想到杨云中已经死了,也逃脱不了。”沈凌眸中一沉,即使死了也无法摆脱么。
小北在床边用扇子抵在尸体胸口,缓解窗框的压力,窗外的琴声明显弱了一些。
张舒将茶杯放在地上,翘起一只腿问着沈凌“不知是什么暗算?”
沈凌将水囊拿到张舒面前“你医术高超,不如看看这是何毒,可能看出是哪个门派的?”
张舒将盖子打开,嗅了嗅,眉目纠结在了一块。
沈凌在一旁有些担心,自己怎会如此倒霉接二连三的中毒,这毒上加毒,不知自己还剩几日的命了···
“看你神情如此严肃,这毒难道很厉害?”
张舒看了一眼沈凌,不悦地说着“嗯,挺厉害的,有些年份了,至少三口就醉了。”
“什么?很厉害,那我还能活了么?”沈凌惊讶的说道,说完才回过神来,“你说这是酒?哪个缺心眼的把酒放在老子水囊里!”
“依我看,这送酒的人或许有些缺心眼。”张舒将水囊里的酒尽速倒出,露出一个快意的笑容。
沈凌感觉到一个凌厉的目光从窗边投射过来,这种棋逢对手的场面,自己明显被弱化了,不仅弱化还可能遭殃。
窗外的琴声戛然而止,杨云中的尸体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倒在窗边,恢复了之前的死态。
小北凝视着窗外,将纸扇放在盆景旁边“沈公子,不如你去将小燕姑娘叫过来,我们一同商量下这尸体如何处理,可好?”
沈凌打了一个哆嗦,听他叫自己一声公子,感觉寿命都少好几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