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惊慌?”张舒将手中的竹简放下。
“不好了,教主,藏剑宗的人广发武林贴,要开武林大会,讨伐我们!”瘦猴子与刘铁立在堂下,神情有些慌张。
“区区一块令牌,就想编造一个这么大的谎言,正派人士莫非都如此好骗。”
“好似······好似是死了掌门,说是掌门被血棂教的人杀了!”
“风无影死了?”
瘦猴子一个劲地点头“如今风无影一死,就不仅仅是讨个公道的事情了,势必要杀上山来才会甘休!”
“他奶奶的,俺就纳闷了,好好的一个掌门怎的说死就死了!”
“刘铁,你去叫王石来,就说我有话问他。”张舒将手背在身后,神情有些凝重,想来没有多少时间了。
“公子,你找我?”
“你可知藏剑宗掌门死了?可是你所为?”
“死了?”王石心中诧异,他明明只是点了他的昏睡穴,不过让他出丑一番,怎会就死了,这么不经点?
“我知你对藏剑宗恨意很深,但是如今已不似当年,你若承认,我便不会追究!”
“公子,你在说什么?你不信我?”当年的事情早已经结束,他从未想过继续寻仇,旧事重提,究竟是为何!
“王石,你若矢口不认,也罢,苍山地方并不大,容不下这么多的恨意,你不如走吧!”
“公子,你听我说······你叫我走!”王石后退了几步,“走去哪儿?你是不要我了!”
张舒别过头去,不愿再看他一眼,只站立在他面前,并没有发话。
“这么多年,难道公子当真不清楚我的为人,哪怕真的是我杀的又如何?你当真要赶我走!”
王石很希望立在他面前的那人能转身看他一眼,或是说一句话,他都愿意留下,但是却没有。他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我王石欠公子一份恩情,永远都是,只要你需要,随时来找我,哪怕要我的命,绝不食言!”
身后的脚步有些犹豫,在门口处停留了许久,终于快速离去。张舒转过身来,瞧着空荡的厅堂,他明白风无影并不是王石所杀,很明显除了百里天沐与藏剑宗,还有人想要置血棂教于死地,纵使他有天大的本事,他也无法护得所有人周全。
王石走了,总比留在这里安全许多,藏剑宗的人若杀上山来,第一个要杀的便是他,藏剑宗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王石的名字,他们的父辈皆是因他而死,此等血海深仇,一朝寻得机会,定会咬住不放。
之后的,就是小一了,她走了,自己便会放心许多。
燕语默坐在马车上,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她有些担心最近发生的事情,接二连三的矛头都指向血棂教,就好像有人一心想要除去这个教派一样。
今日虽说带着前辈回王府,但是并没有提前告诉她,如果她知道,会不会气恼,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自作主张?
“前辈,我们到了,前面有台阶,小心些!”
毒夫人搭着燕语默的手,扶了扶头上的帷帽,将纱往前遮了遮,虽然她不知道他们到了何处,但她不希望任何人瞧见她如今的模样。
燕王正坐在院中看书乘凉,只看见远远的有两个身影慢慢走近,一个是许久未见的女儿,另一个······身影有些熟悉,但一时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默儿,怎的今日有空回来。”燕王放下手中的书,倒起茶来。
“今日我带了一个人来,也许你想见见她。”燕语默避开“女儿”的字眼,深怕会引起毒夫人的不适。
“哈哈,是么?可是什么有趣的人,瞧着倒有些熟悉。”
毒夫人刚坐定的身姿,听见这阵笑声之后,突然起身要走,被燕语默一把拉住,燕语默挥了挥手,将左右的侍从遣散开,抱着毒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