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莫尘有些不敢相信,父皇在说的那个孩子是张舒?
“谁?出来!”北逸喝道,“藏头露尾不过是一介鼠辈!”
难道被发现了?北莫尘正欲走出,却不想另一个白衣身影从屋顶飞落下来,是他!
“皇帝,倒是痴情的很,我听得都动容了几分!”张舒缓缓走进屋内,他并不想多瞧面前的人一眼,当年母亲在他面前自刎谢罪,只求保自己平安,不论真相如何,总归母亲的死,他是逃脱不开的。
“是你?你怎会来此?你来看她······”
“不知皇帝说的是这诺大的牢笼还是那毫无生趣的丹青?”
北逸轻叹道“过去的事情,我从未想要置你们于死地,但如今说什么也是无用的,我确实有错,你来可是来为你母亲报仇的?”
张舒掌风掠过那张画卷,画卷瞬间收起放置在台面上“这里,配不起她的画像。杀你,我却有想过,不过今日我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北逸缓缓坐下,眼神一直盯着那副收起的画卷,他很怕张舒会将它带走或是烧毁,那是自己唯一的念想,而如今的自己早已描绘不出故人的模样。
“可是血棂教的事情?”
“不错,我只能说此事并非我教中人所为,只求朝廷能够手下留情,若你能够放过苍山上的数条人命,我愿意将你我之间的恩怨就此作罢!”
张舒并不想来求他,但是苍山即将要面对四面夹击的境地,他不能置这么多的人于不顾,如果一场恩怨能换来这么多的人安然,他也甘愿了。
“好,我答应你。”
“你不多想想,若真的是我血棂教所为,你这个皇帝岂不是陷入不义的境地。”
“我欣赏你娘的为人,你定也不差,若真是你所为,这个事情由我来抗便好,终究是我亏欠了你们。”
“你错了,我与母亲不同,若你出尔反尔,我定会来取你性命!”张舒一掌将北逸面前的桌子劈开,“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我有一个要求。”北逸开口说道,“能不能将这幅画留与我。”
张舒转身离去,并没有作答,一个人最悲哀的莫过于沉浸在过去,究其因果,已然分不清爱的究竟是哪个不可挽回的曾经,还是不复存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