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了……”
眼帘随着最后一个字音一起落下,浩浩汤汤的几十年的风雨也落幕了。
医疗仪器上的生命体征全部归于平静,冷漠机械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奶奶……”江云深悲恸的喊了一声,泣不成声。
林清浅指尖的力量微微松开,她的手颓然滑下去,没有一点的犹豫和留恋……
她看着曾经疼爱过自己的江奶奶,与自己争辩的老人家就这样走了,眼眶不由自主的就红起来,缓缓低下头,悲伤难以自抑。
病房里弥漫着死别的沉重与悲伤,唯独江砚深站在一旁,精致的五官上神色淡漠没有一丝情绪波澜。
修长挺拔的身子在灯光的拉扯下修长又无声落寞的影子落在地板上;黑眸静静地看着病床上的老人,眼神陌生又夹杂着难以捕捉的迷惘。
江老太太的离世虽然对外封锁了消息,但是瞒不住江家那些亲戚,在第二天都赶到了江城。
表面上都在哀痛老太太的离世,实际上都在关心老太太的遗嘱问题。
江砚深不想见人,所以留在楼上没下来,唯有林清浅和江云深面对江家众人。
林清浅和江砚深复婚外人并不知晓,所以当初林清浅被曝光是天越的董事长时,江家的亲戚没少去找林清浅的晦气。
也有不少人去江老太太面前哭诉,奈何江老太太不表态,他们也没办法,久而久之也就罢了。
如今江老太太撒手去了,他们又想到天越大部分的股份都在林清浅手里攥着,岂能安心。
不少人都把天越集团最近受到打压的事怪到林清浅的头上,说她一个女流之辈怎么可能管好一个大公司,还有人说老太太就是被她活生生气死的。
早些年老太太的遗嘱股份是三份,但这次律师宣读的遗嘱,除了老太太名下的几栋房产是留给了重孙林见卿,股份全给了江云深。
听完遗嘱的江家人松了一口气,但也没放过能给林清浅添堵的机会。
江家一位堂叔道“云深啊,你大哥身体不好如今不在国内,你就是江家唯一的男人,天越集团那是我们江家的产业,如今被一个外人捏在手里算怎么一回事?”
说完还意有所指的扫了林清浅一眼。
江云深还沉浸在奶奶去世的悲痛中,什么股份财产他根本就不在乎。
老太太这才刚走这些人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财产股份,江云深听着就烦,“什么外人不外人的,她是我大嫂!股份是我大哥给她的,她就是天越的女主人。”
“云深呐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江家一位婶婶道,“你大哥跟她都离婚了,她顶多算你前大嫂!再说了她一个女人能管好公司吗?要是能管好公司,天越最近的股价能跌的这么厉害?”
“她为我大哥生下女儿了,怎么就不是我大嫂了。”江云深憔悴的神色难掩愤怒,“再说她是董事长,但不管公司的事,公司现在股价下跌是我没用,关大嫂什么事!”
“呵呵。”另外一个婶娘冷笑一声,“生个女儿有多了不起吗?又不是儿子,再说了是不是砚深的种谁知道呢?”
“你说什么呢!”江云深抬头小眼睛里满载着愤怒,像个发怒的狮子瞪她。
“我说的都是实话。”婶娘瞥了一眼林清浅,轻慢道“一个外姓人霸占着天越的股份,年纪轻轻做点什么不好,非要没脸没皮的鹊巢鸠占!”
“你——”
江云深直接起身要跟她吵架,耳畔就响起清清淡淡的声音,“云深。”
江云深接受到林清浅的眼神示意,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回去,冷哼一声重新坐下。
一直沉默不语的林清浅抬头,一双清澈明艳的眸子淡漠的扫了一圈江家的叔叔伯伯还有几个婶婶……
视线对上说林见卿不是江砚深的种的女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