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令人津津乐道的大趣事。
何大学士家的少爷何耀华在玥吟楼为花魁争风吃醋与人大打出手,被打断了腿。打他的那个是定国公的独子,而且也伤得不轻,这么一来双方都没法计较,只能责怪自家子孙不争气。
何耀华伤了,整个学士府人仰马翻,何大学士四处请医求药,就为把这颗独苗给治好。
就在整个学士府着急上火的时候,赵青岚坐在陆青言的小院里,吃着糕点,把玩着胭脂。
“要说脂粉还是你做的好,外面卖的那些都不及你。你做了那么些生意,为什么不想着开胭脂铺呢?”
陆青言把正调的蔻丹给她涂上,闻言一笑:“因为不需要。”
她做生意是为了挣钱,也不全是为了挣钱,现在这样挺好。
“你可真是个怪人。”赵青岚望着手上鲜红的蔻丹,喜笑颜开,“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个个性。”
“你呢,何少爷伤了,你就真不回去看看?”陆青言换另一只手。
赵青岚把涂好的手放在阳光下看,色泽亮丽极了:“不需要,他那样挺好的,至少以后都没办法出去沾花惹草了。”
陆青言手一顿,又笑:“不怕人说最毒妇人心?”
“是嘛,这就毒了?我还有更毒的。”赵青岚笑容微冷。
“苗姨娘呢?”陆青言又问。
“庄子上。”
“你不会真打算让她安然生产吧?”
“你说呢?”赵青岚吹了吹涂好的指甲,唇角勾起一丝笑,透出几分魅惑。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听说你救了个丫头,还是当年安阳县主身边的丫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那可能会是个大麻烦。”
赵青岚是担心她,陆青言知道。不过挽香是为了她才变成这样,她不护着谁护着?
“我这人最不缺的就是麻烦,最不怕的也是麻烦。”
赵青岚拉起她的手:“你总是说自己心肠硬,其实最是心善。无论如何,你总要保护好自己。”
陆青言轻轻点头。
最近万卷楼的生意越来越好了,醉千年就恢复了它该有的清静,基本都是些正常喝酒的客人了。
陆青言向柳宇要了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账本,这账本除了记每天的收入支出之外,还记载了来喝酒的人。
一看就能发现许多有趣的或者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大兴尚酒,许多官员们都好酒,而这其中何大学士最常来,几乎是每天一趟。武安侯每次都是休沐日来,固定不变。还有深居简出的定国公,竟然也来得不少,固定的每十天来一次。其他人就时间不那么有规律了。除此之外,剩下的都是来打酒的人。
陆青言手指在账本上点了点,对王大虎道:“挂牌子出去,从明天开始,将锦堂春拿来售卖,但是谢绝外带,只能在酒馆里喝。”
“你这是干什么?”沈煜问。
“我要钓鱼。”陆青言看向门外,阳光金灿灿的,春色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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