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夏侯誉回来后,被齐邕叫去宫里询问战事情况,结果夏侯誉是把该说的说了,可从始至终都没给齐邕半点好脸色。
当着一干大臣的面,对齐邕爱答不理,他自己面沉似水,岿然不动,可是把在场的大臣们吓出了一身冷汗。
堂堂大齐皇帝,竟然还要吃一位王爷的脸色,这说出去外面人怕是都不能相信。
可事实就是如此。
反而有些过于了解夏侯誉的人下朝后纷纷私语,说“哎,有什么办法,知足吧,我觉得这已经够好的了!”
“是啊,是啊,你没见着摄政王进来的时候那脸色黑色,周身都要冒黑气了!我都担心他突然冲到陛下面前,跟陛下打起来!”
“哎哟我的天爷,你们快小声些,小声些!这些忤逆的话可不能说啊!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哎,其实这事也不赖摄政王。甭管他平时对大家伙的态度怎样,至少他对大齐是真心的。他在外面为大齐打天下,在上京,陛下却没能保证他夫人的安全,别说摄政王了,搁谁谁能心里舒坦?”
“是啊,所以我说吗,王爷那个脾气,没在朝堂上发火杀人就已经够意思了。哎,别说了,快走吧,走了!”
据说夏侯誉下朝没立时回去,还到皇后的宫里走了一圈。当时也不知道他与皇后都说了什么,反正没多久他沉着脸走了,皇后便摔了一堆东西,把屋里的人都骂了出去,全无平日里的温婉大气。再然后,听说皇后把东西砸地差不多了,人往软塌上一趟,便彻底躺下了。
皇后竟然被夏侯誉给气病了。
苏木听说后,眼睛差点掉出来。想着夏侯誉一个冷冰冰的人,就算不满意当时皇后对她的做法,也不至于说出什么能把人直接气病的话吧。
他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杀伤力也忒大了点!
苏木忍了忍,又忍了忍,后来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夏侯誉,到底那天跟夏侯鸢说了什么。
夏侯誉神色淡淡,倒也没藏着掖着,只言简意赅地回答“没说什么,只告诉她,为了她和陛下着想,以后别在你的身上打主意。”
苏木蹙眉,半信半疑,“就这些?”
夏侯誉很认真,很真挚地点了点头,道“恩,就这些。”
苏木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这话虽然也是很不客气了。但夏侯鸢对这种态度的话不是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怎么就因为这些把自己差点气死?
夏侯誉没给她多想的机会,揽着她往小亭子走,一面道“天气一天天暖起来了,等开春带你出去转转。”
“出去?去哪里?”
夏侯誉道“你想去哪?”
“我不知道。”她根本不了解除了上京外的其他地方。
夏侯誉微怔,遂即笑道“那就带你去南方吧,那边的花也快开了。”
“好啊,不过咱们能甩甩手什么都不管的就去吗?”苏木有些担心,他们可不是自己给自己做生意挣钱的商人,是为皇上办事的臣子啊。怎么能说请假就请假呢,还不是去做正事。
夏侯誉揽着她腰的手臂微紧,轻声道“恩,这边也没咱们什么事,趁着休养生息的空当,带你出去转转,以后一段时间可能就没机会了。”
苏木听出了问题,“是燕国的事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和那边开战。”
“夏天。”
“那不没差几个月了?”
“是啊,所以我得趁着还能在你身边守着你的时候,带你去山清水秀的地方转转。”
苏木失笑,“你这话说得我都要不好意思了,我可没赖着非得让你去啊。到时候那些人可别把你不务正业的错都怪在我身边。”
“不会。怪也只会怪本王贪恋女色。”
苏木眼角跳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