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承平伯夫人与晋王之间清白与否不重要一样,曹梦星安排的六个“难民”是不是被伯夫人相中也不重要,他们要做的就是时不时的展示男人阳刚的肉体,在这样的朝代裸露上半身足够吸引周围眼光,伯夫人与难民的诱因就将行成,接下来就看民间的想像力丰富到哪个地步,街头巷尾的猜测到什么程度。
空穴来风自古是个杀人利器,放在民间,对男女的谈论能让万人空巷,不是前去仰慕,而是跑去用语言杀人;放在官场也是厉害的一着,宫里的嫔妃们争宠也屡屡出现。
就现在来看,伯夫人是击破晋王得到南兴的关键环节,晋王走私一旦定罪,男女奸情从而导致的奚梁毁盟倒不重要,而击破伯夫人的关键环节,应是承平伯离世前诊治的医案。
章乐瑜,你将怎么应对?
曹梦星在梦里也这样的道。
冬天的五更是悠闲的,临近新年的日子,学里就要放假,农人早就冬闲,这是商人赚钱的大好机会,穷苦的人也早早的逃难,如果动身的早而目的明确,在这腊月里也基本到达舍粥舍衣的地方。
南兴王城的城门洞里,赶早进城的人挤占避风雪的好位置,后面乌压压的长队在风雪里瑟缩,城门里面响起口令声时,惊喜从一个面容传递到另一个面容之上,都知道城门随时打开,他们就要面对新的一天,新的生意和新的收益。
冰冻之下的城门响起漫长仿佛岁月的转动声,“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响起,最早出来的不是查验路条的小军官,而是两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跑步而出,在拥挤的进城人群里迅速排出一条道路。
雪光和城门的灯笼光映照出他们冷硬的面容和强硬的盔甲,进城的人还没有想到是不是与打仗有关,城门里面又是一队人纵马而出,严峻威武的侍卫簇拥着晋王梁仁,后面又是几个人,马速过快和雪光的亮让他们很快消失在暗处,进城的人也没有看到后面的人穿着行装,马后驮着大包袱,这是准备远行的打扮。
十里长亭在雪里伫立,它指明王城的方向,也指向远方的路径,梁仁在这里下马,唤一声酒来,长安解开包袱取出酒袋,永守送上酒碗,梁仁亲手握住送给章乐瑜,动情的道“先生,我真不愿意你去”
他的嗓音里有些哽咽。
后面马上跳下的章乐瑜笑着“殿下,这是乐瑜闻名天下的时候到了,您怎能阻拦豪杰动四方,怎能劝阻名士逞风流。”
以夺的姿势一把拿过酒碗,一饮而干后,章乐瑜啧巴嘴“好酒,”他曼声吟道“美酒出南兴,名士往金阙,谁云匣中名,长剑稳风云。”
书生的狂态就此愈发的上来,章乐瑜手指西咸的方向仰面“男儿无计拿女子名声作文章,这文章我唾弃之,败笔!”再手指京城的方向“看我妙笔生花平此风波,帝阙玉阶,我章乐瑜来也。”
把酒碗送给梁仁,章乐瑜也有了热泪“殿下,书生有志,不成功则成仁,若我不能如期返回,家中父老尽托殿下。”
他倒头就要下拜,被梁仁扶住双臂,梁仁泣道“是我无能,不配有先生这样的人才,先生,我真的不愿意你去,咱们再寻其它方法未必不行。”
“殿下养我数年,是我报效的时候到了,再说这昏天黑地,书生能还乾坤与朗朗,是我辈的福分,请殿下勿再劝阻,乐瑜此志已定,不捣金殿决不回还!”
章乐瑜也有些功夫底子,称得上文武双全,他双臂一用力推开梁仁,退后几步拜上三拜,一转身夺过长安手中酒袋掷到自己马上,一个纵身跳上马匹,执住马缰后望着梁仁轻轻一笑“殿下,守好南兴,等我好信儿。”
打马如飞,带着他的四个家人小子驰上前往抚南省的方向,越过抚南省就是京城。
梁仁尾随奔跑几步“先生,安生回来,我等你。”
自从赐婚圣旨下来,南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