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伤及要害。
二舅宋天明虽然心中气愤,但亲儿子受伤这阵还是在房间里陪着。一个佣人寻来,请他和宋宵去祠堂,说宋老在那儿等他们俩。
宋天明拧着眉,犹疑片刻才把睡着的宋宵叫醒。
祠堂里宋老正拿着手绢在擦拭牌位,而且那块牌位正是温绾的母亲,宋玥。
回廊里传来不重的脚步声,没一会儿宋天明父子就到了。到了后叫过人就这么站着,也没说话静静的等宋老。
“老二,你对我心里可是有怨恨。”
祠堂每日都有佣人打扫,而且整理得干净几乎是一层不染。宋老现在鲜少来祠堂,若是来多半是心里藏着什么事。
宋天明知道宋老这习惯,也料到总会有来祠堂这么一日。
但总以为还要等上几日不成想这么快就来了。
站着的他都退一步躬身,俯身的弧度很大,看不见表情但他说话时的声音却是敬畏的。
“天明不敢有怨恨。”
“让宋宵白白挨这么一刀心中无怨恨?”
“一切是这孽障咎由自取,挨一刀已算爸爸您宽容。教出这不肖子作为父亲我也有责任,伤害小七是我这二舅的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小妹和妹夫。”
灵牌擦拭完了,宋老面容慈爱的轻抚过灵牌上的名字。
这祠堂只得宋玥一个人的灵牌,因为宋家人对温若谦有怨恨连牌位都不准放进来。
“天明啊,对着过世的人说这话,夜里心里不虚得慌吗?”最后一个字,宋老的口吻徒然加重。
那种经历几十年风雨的睿智与时间沉淀后的逼仄,压抑敢猛的袭来。
他转过身来已然是一副冷硬锋利之色。
双眸紧紧的收着,虽是一片年老的浑浊,却也宛如黑云疾风后藏着的一场倾盆暴雨。
“老二你在担忧什么?绾绾不过二十二岁终究要嫁人,就算我跟你母亲在心疼她也不会把宋家产业交到她手里。何况,还有个温家摆在那儿,你觉得以温家的底蕴来讲不够满足绾绾尚且还未蓬勃的野心吗!”
咚的一声,宋天明跪下。
“爸爸,天明不敢。”
“不敢什么?不敢弄死我这老头和你老母亲,还是不敢明目张胆的残害你亲侄女,只能借一个小丫头和沈家之手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爸爸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小七是我亲亲侄女,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姑娘。宋家就这两个姑娘,我怎么可能狠辣到这地步舍得伤害她们。”宋天明跪着,双手紧握,痛心疾首的模样看向宋老。
真真一副被宋老怀疑后被殇到的表情和神色。
“狠辣?”宋老重复遍,不明所以一笑坐高位上,“老二,只怕狠辣两字不足以形容你心里藏着的野心欲望的饿狼。”
“但你打听过官锦熹这人吗?”
话锋忽然一转而且转得极快,宋天明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见此,宋老面色的嘲弄之意愈发明显。
“宋家来了位这般狠辣厉害的角色你却一点察觉都没有?莫不是以为你打听到的那些就足够你了解这个人。温家在京城什么分量角色你不清楚?能够与温家兄弟作为朋友,是京中近几年的后起之秀凭借自身能力轻而易举进入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你真的以为他只是个南洋来做生意,需依仗温家人脉的生意人吗?”
“您的意思是……”经宋老这么一提点,宋天明才有些茅塞顿开。
宋老摆摆手示意他暂时不要插言,继而接着道,“京中里人称一声锦爷,在南洋被众人尊称一声三爷。京中政府极力拉拢的人物,在京中几年低调内敛除了表面已知的古董店私下接触不少新型赚钱产业。”
“老二,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官锦熹是南洋飘扬过海来的巨龙,到了京中这样水深地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