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转椅上闭目养神,今天早上集团早调会议,楚词没有参加,一定是迟到了,同理得证,花月白也迟到了。
猛地睁开眼,点燃一支烟,走到窗边,这个位置,视野可以将这片儿繁华都尽收眼底。望着路上的行人车辆,如同蚂蚁般渺小,这行人中会不会有花月白的身影哪?
本来他睁开眼睛、点燃烟支,是不要再想花月白这个名字,名字后面的那个人,那个人后面的影子,以及影子中隐藏的灵魂。
反而思绪更浓,如钱塘江的潮水般滚滚而来,久久不散。
他最近总是没来由想到花月白,公司会议的终点不是项目,而是她;看见马路上的众生,也会猜到底这芸芸众生里有没有她;哪怕现在穿的这件衣服,也会想到是不是按着她的搭配方案来穿的;即便是一杯平常咖啡,也能从袅袅烟气中想起她喝咖啡的样子。
心底一个声音问她是恶魔吗?怎么这么折磨他?
午餐后,他并未照例休息,而是去了梁一宽办公室。
品着墨氏酒庄今年新酿‘美液’系列红酒。
梁一宽翘着二郎腿,兴致盎然地问“怎么样,一升,美液系列是不是味道很纯正,酸涩中透着些许葡萄的甜香,饮之使人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他将腿放平,端正了姿态,又说“我今年策划的这个葡萄酒销售文案,那简直叫一个字绝,两个字绝了。”
墨氏酒庄今年的“美液”葡萄酒销售文案,确实是他牵头执行的,文案据说是销售部的一位小才女所想美液红葡萄酒,在一年中最美的七夕之夜所酿造,它会将牛郎织女的千年爱恋封存在酒的味道里,经过时间的发酵,滴滴红酒均是滴滴爱意。
广告词更将酒与情的暧昧淋漓极致的表达
“美液,因爱而酿!”
梁一宽晃着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起起落落,“你知道吗?多少人为了这句广告词而购买我们酒庄的红葡萄酒。看到上个月翻倍的销量、销售额,我就觉得对于销售来说,还是得有故事,故事才是王道。”
墨一升品着酒,“你倒懂得销售的精髓。”
梁一宽得意洋洋,“那是!”
墨一升叮嘱了一句,“酒的品质还是要保证的,毕竟我们做的不是一锤子买卖。”
梁一宽点头认同。
一来二去,一瓶美液就已被兄弟俩喝去大半。
墨一升有些微醺,“梁一宽,你说我最近是不是跟以前不太一样。”
梁一宽先是一愣,随即夸张地“哈哈、哈哈、哈哈!”大笑三声。
墨一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梁一宽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当然不一样。”
墨一升放下酒杯,“哦,是吗?哪里不一样?”
梁一宽凑近他,神秘兮兮地说“就冲你刚才的问题,我就觉得很不一样。”
墨一升不再理会他。
梁一宽放下酒杯,起身,拍着他的肩膀,“我的哥,我呀还真没看出来你哪里不一样,反正我跟以前的那个梁一宽不一样了,我已经跟他握手言和,不准备在一棵歪脖子上吊死。”
墨一升也放下酒杯,“原来如此。”
梁一宽坐在办公桌上,摆弄着一架飞机模型,“什么原来不原来的,什么如此不如此的,小爷我都放弃、丢掉、抛却喽,任她谁的水甜不甜的,我要趁着年轻,在爱情的海洋里使劲浪。”
墨一升手臂伸展在沙发扶手上,姿态慵懒放松,“楚词,昨晚夜醉酒吧,差点出事儿,估计跟你脱不了干系吧?”
梁一宽心中某根神经被扯了一下,仿佛心疼楚词已经是他多年来的习惯。原来不只是行为可以习惯,思念、心疼、爱情也会成为一场习惯,他死鸭子嘴硬,“干我什么事儿啊,她是她,我是我。”
墨一升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