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宠爱您么?”廉衡先插嘴后陪笑,“您继续继续。”
“近年番邦进贡的稀罕物件,都被陛下赏给了她,准确说都被她要到了自己寝宫,就连皇后太后、乃至太子手里的珍玩宝贝,亦都尽数被她糊弄回去。”明胤语调平平,廉衡却早目瞪口呆,心说这明旻公主当真个敛财高手啊。明胤瞥眼他涎头涎脸样儿,嗽声再道,“此番捐募,她倾其所有,尽数变卖,折银近二百六十万两。”
“咦……”
“她邀齐京城四大古董商,在皇城边高价强卖,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哦……”廉衡恍然大悟,“原来花师兄日前是受明旻小主所托,来问得主意。哎呦喂,她倒还真是个妙人。三月殿试初相见,丱发黄衫,便觉分外灵醒,可爱有趣,果然独当一面。”
明胤眼睑半垂“思无邪。你如今不过……”
不过一十四,当以学习为重。明胤难能可贵的劝慰未及出口,廉某人点着鼻头兀自失笑道“您说我要是有此艳福,博她青睐,以我二人同心同德,会不会青史留名成最富驸马?”
明胤一默如雷,末了道“鸡同鸭讲。”
廉衡呲牙岔话“殿下以为这三百万两作什么用途最合适啊?”
明胤不哼不哈。
廉衡不依不饶“殿下殿下?”
明胤不声不气。
廉衡不屈不挠“殿下殿下?”
末了廉某人实在无味,便将铺展在地的宣纸收起折好,塞回信封,恭递予他,正待下车,明胤又再次不咸不淡开口道“用作佛堂修葺银如何?”
小鬼再次坐稳屁股,内心一万声唾弃,但他也只能忍,耐,并包容。针对其似是而非的建议,他直接摇头否定。
明胤肃容道“大内不比地方州府,想让这三百万两银子充作后宫开支,不现实。”
“后宫开支可不在小子考虑范围内。”
“别打内廷库主意!”
“您一口一个那不是我该伸手的地方,诫我别打歪主意,您倒说说我要打什么歪主意?内廷库为陛下私库,户部一年拨银八十万两,此规制雷打不动,现将三百万两白花花银子直拨内廷库,为陛下三年用度难道不够?三年本为二百四十万两,如今附赠陛下六十万两,陛下难不成觉得有亏?!难道陛下每年朝太仓库额外伸手的数额要远远大于这附赠银数?!”
明胤“放肆!”
廉衡“怎样?”
明胤“下车!”
“喔。”廉衡推开车门,掀起帷帘一个趔趄跳至地面,蹭了蹭鼻子甩袖便走。
施步正狼忙道“就到府邸了,豆苗你咋下车了?”
“你咋又黑了?”
“哦……那……还不是秋老虎毒得很么。”
“走了。”
“去哪你?”
廉衡皮皮一笑“喝花酒。”
施步正咋舌,上上下下扫量番“就你?小心被喝了!”
廉衡挖眼他,挺起胸膛“被就被呗。”
施步正道“明天我们要去谯明山回避那些天天来糟扰主子的亲王郡君衍行公什么的,可能要去大半月,你去不去,主子刚跟你说了没?谯明山秋天可凉快了,景色又好。”
廉衡摇头。
施步正推鞍下马“摇啥头,俺跟你说我准备带你和蛮鹊一块去泡潭,逮野鸡套野兔子,谯明山野味特别多,俺保证我烤肉能耐御膳房厨子都比不上。”
廉衡坚定摇头。
追月“热脸贴冷屁股,骚情。”
施步正晒得黧黑的阔面盘顷刻黑中透红,俨然颗酱色卤猪头。廉衡闻言挖眼追月,直视施步正,道“施步正你既能叫施领刀,就要有个领刀样儿,谁若出言不逊先跟他较量个高下,咱不是欺负人咱不过拳头底说话。若在武道上分高低,别说车外的就是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