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双双去向不明。他们既不想让这位真君子,真背负偏好男风这一污名,遭世人讥讽,亦不欲令菊九多心。至于天香,留恋红尘不能梦醒,流转之下甘去群芳园。
蛮鹊那一刻在想,若非廉衡执手相助,他也许,也许依旧身如飘蓬四海无家,贱伶一个。
廉衡望眼少年,平心静气道“人各有命,天涯再见。”
蛮鹊回转清眸,感激的目光都快把廉某烤化了“阿预再造之恩,蛮鹊无以为报。”
廉衡却郑重其事道“路是你的,星光灿烂或市井庸愚,唯在你心,我只是,顺手拐跑你而已。”
蛮鹊苦涩一笑,施步正适时从天而降,故作生气“马车在那边。”
蛮鹊“二哥,你怎么在这?”
廉衡鸡贼一笑“怕他主子冰他呗!不敢回府,就等着我给他壮胆呢。”
施步正再恼他一眼“还不是你威逼利诱惹的祸。”草莽抓起蛮鹊肩膀,拖着少年望马车那边走,先嗔他“你学他叫俺‘二’哥,叫得倒挺顺溜嘛?!”尔后就开始控诉,廉衡是如何如何丧天良逼他男扮女装跳踢腿舞讨公主欢心,又是如何如何被他主子撞正着的辛酸事,若非这一出,他如何会不敢归府,在护送大小过去后就又狼忙驾车来此地截他俩。
当然,草莽压根儿不知也不会知,廉衡的虎狼之吻已将他主子牢牢钉在耻辱柱上的事情,否则,他今夜纵然流浪也决计不肯归府,坐等严罚。
然而并无任何惩罚,他主子出奇安静,就连秋豪擅自作主的暗房禁闭,草莽也无需执行。仿佛今日,什么都未曾发生。
掩耳盗铃大法好啊,值得提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