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的确实是他脸面。末了,才问“冰天雪地,哪来毒蛇?”
邝玉“事发之时,儒生们进到杨太傅屋里,确实未瞧见蛇。而且,”邝玉顿了顿道,“亦没找到任何恶意投放春药的痕迹。”
蛇和茶盅自然是被施步正乘乱之时,来去无踪带走了。
明晟“但,蛇咬和春药,皆是真的。”
邝玉犹疑一刻“应该是高手。”
明晟沉默一刻,方问“他在干什么?”
邝玉“卑职查实,那日,他一整日都在经舍里埋读。且杨太傅因斗诗一事,待屋内整日未出门,按理说……”
明晟微微冷笑“你将他想的太简单了。”邝玉探询的目光被太子爷截断,“既然毒蛇无毒,他为何还大费周章奔请太医?”
“为何?”
“他不只单纯作弄,他想让杨鸿礼,无法主坛弘文馆。”
“那他这么做,岂非在针对我们?”
明晟语调阴冷“可真是聪明啊。斗诗一事,既向旻儿向东宫献了殷勤,又令他十二岁妹妹对倒杨太傅,让众儒生意识到杨鸿礼才学再好终究资质平庸不敌后进。铺好了这条心里线,他再趁热打铁弄垮杨鸿礼,如此,我也就不会将他廉衡如何了。”
邝玉“那杨太傅那边……真不管了吗?”
明晟冷冷一笑“杨鸿礼已是颗废棋。”
邝玉哑然,再问“那,太傅会甘心吃这哑巴亏?”
明晟“有明胤呢。他不敢将他怎样的。”
就是想怎样,也要能怎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