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来了,眼看着开区的东面被重新调整了规划,他心里感觉吃亏了,所以想要从自己这里想办法捞点损失回来,只是,他屠德隆要是把心思放在这一块,那他可真是用错地方了,自己也是在红河县的开区当过一把手的,这开区里头的猫腻,没有人比自己心里更清楚,他屠德隆在红河县的经济开区经营了这么长时间,早已赚了个盆满钵满,到了这种时候,还想从自己这里最后捞一把,门都没有。
秦书凯毫不客气的对屠德隆说,屠书记,不管开区的东边那块地上曾经花费了多少资金,并不是哪个人资金的投入,完全是政府投资的结果,我认为现在开区的领导要考虑的重点是如何在现有的规划地面上图展,而不是继续纠结在东边那块地以前到底投资过多少资金上。
屠德隆从秦书凯的话里,感觉到了此人毫不退让,一毛不拔的心思,心里不由暗骂道,这个秦书凯根本就不是在跟自己真心谈问题,说什么都往他自己有利的方向扯,自己提出的一个个条件都被他给无形中否决了,看得出来,这厮根本就没有诚意跟自己谈东边地段的问题。
屠德隆有些不高兴的口气说,秦县长,开区以后如何的展,我作为开区的一把手,自然会有所考虑,也会让他很好的展,但是眼下我认为还是应该先解决东边土地上的一些遗留问题,毕竟东边的那块地是开区花了很多成本拿下的,总不能一点说法都没有,就这么被划走了。
屠德隆总算是露出了自己的底线,说白了,他今天就是过来找秦书凯要些补偿款来的,毕竟那是自己的心血,再说,对于屠德隆来说,现在能谈到什么样的好处都是赚的。
秦书凯的心里有些不耐烦起来,这个屠德隆实在是太罗嗦了,自己刚才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那就是一毛不拔,可是这厮却还是穷追不舍,实在是令人厌烦至极。
秦书凯心里明白,不管屠德隆心里对自己有多大的意见,现在对于开区东边那块地的决定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从规划批复下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屠德隆就失去了跟自己谈判的资格。
秦书凯脸色冷峻下来,他质问屠德隆,屠书记,我实在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问你,你认为开区的东边被划分出来后,能有什么样的说法?屠书记的心里又想要什么样的说法?就算是东边那块地上的确是花费不少,那也是政府部门买单,现在的规划也是政府统一出来的规划,又不是私人土地的拆迁或者是征用,屠书记想要有什么说法,我可真是有些搞不懂了。
秦书凯见屠德隆的脸色一下子变的难堪起来,稍稍软了一下口气说,屠书记,我知道,开区的展是你屠书记一手操持的结果,开区能有今天的摸样,也是你屠书记的功劳,但是我们都是当领导的,眼里必须要考虑到红河全县的展需要,凡事都要从大局的角度出,考虑问题的时候,绝对不能过份的狭隘,从部门角度去考虑。
秦书凯对屠德隆一番不客气的说教,一下子把屠德隆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打落在地,若不是之前老县长贾仁贵一直强调,和气生财,此刻的屠德隆早就跟秦书凯拍桌子了。
经过一番试探和言语上的交锋后,屠德隆心里总算是明白了一个事实,只怕自己就算是说破了嘴巴,在这位秦县长面前依旧是占不到半点便宜,在内心的怒火还能压制之前,他冷着一张脸对秦书凯说,既然秦县长这么说,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说完这句话,黑着脸,转身要走。
秦书凯也不挽留,对着屠德隆转身的背影,说了四个字,恕不远送。
看着屠德隆走出去了,秦书凯心里想,这个屠德隆很多人说不能碰,现在自己就是要和这样的人斗起来,把这个人斗的失败了,那么红河也就没有人敢和自己讨价还价了。秦书凯要用这个屠德隆来树立自己的威信。
秦书凯后来就到了张东健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