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着,“祝天尧的事情让朱书记也坐不住了,看来他是要力所能及利用自己的关系网络搭救祝天尧呢。”
一想到这,贾思杰看向正在打电话的朱书记眼神里充满了感激,这种节骨眼上,朱家友能费心劳神去搭救祝天尧,先说明他对下属这份情意让人感动,另外,祝天尧平安,自己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朱家友跟“老领导”打电话的时候,一直是听的多,说的少,嘴里不时“嗯”的应一声,脑袋不一会就轻轻点一下头,对打电话的人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
这通电话足足打了十多分钟,朱家友终于冲着电话说了声,“让老领导费心了!”,脸色不太好的挂断了电话。
早已在一旁等的心急如焚的贾思杰赶紧问“朱书记,现在怎么说?”
贾思杰是近视眼,而且还是高度近视,一激动起来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也跟着晃动似的,让他不由自主想要伸手推一把。
刚才坐在沙上两眼一动不动盯着朱书记打电话,因为心里紧张的缘故,他几乎每隔一两秒就忍不住伸手推一下眼镜架,这会见朱书记放下电话,几乎一只手就要粘在镜架上,一边推一边问道。
朱家友深邃眼神看了一眼坐在面前的贾思杰,刚才接电话时脸上伪装的笑容渐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苍凉。
足足过了一分钟,朱家友才像是逼于无奈口气对贾思杰说“贾副市长,祝天尧的事情你心里要做好最坏准备!”
贾思杰等了半天听到这么一句烧心的话,当即差点条件反射从沙上跳起来,他以为朱家友话里的意思是提醒自己,这件事很可能无法挽回,祝天尧的案子调查到最后必定无疑要牵涉到自己身上。
清官如虎,贪官如鼠。
贾思杰一下子浑身冷汗直冒,尽管心里急的火烧一般,却也只能可怜巴巴两眼盯着朱家友,替祝天尧拼命求情道
“老领导,祝天尧的事情您可不能不管哪,您要是不管的话,那,那”
“祝天尧跟在我手下干了这些年,很多事情都是他一手包办,他要是在里面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交代出来,恐怕牵连甚广,到时候必定会引起定城市官场一次大地震啊!”
“现在事情刚刚生,只要处理得当一切应该还来得及,我了解祝天尧的脾气,他可不是轻易就范的人,只要咱们暗地里使劲,他在里面撑十天半个月肯定没问题。”
“朱书记,我求求你了!看在祝天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您就搭把手帮帮他吧”
贾思杰说到最后,眼泪流下来,那副兔死狐悲的模样看的朱家友也有些心寒,他冲着贾思杰摆摆手,低沉声音说
“刚才我打电话问过了,祝天尧的案子已经有人汇报到省纪委,咱们定城市的纪委书记新上任时间不长,暂时还不是咱们自己人,这案子操控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贾思杰听朱家友倒也并没有把话说死,像是黑暗中总算看到一丁点亮光,赶紧当着朱家友的面自告奋勇
“朱书记,您看有哪些关节需要打通的,我亲自出马,不就是钱嘛,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祝天尧的案子回不了头。”
朱家友却轻轻摇头,冲着贾思杰长长叹了口气道
“晚了!”
“怎么会晚了呢?祝天尧昨晚被抓,按照他的个熊现在肯定什么都没说呢,只要什么都不说,那就有希望。”
“这个祝天尧肯定是在背地里得罪了什么狠角色,对方在去市纪委举报他的同时,举报材料也到了省纪委,因为举报证据充分,省纪委领导已经把这个案子当成重要的典型大案要案来抓,所以市纪委也不过是按照上面要求做事。”
贾思杰没想到此事背后还有这么一层?他大惊失色,无助眼神看向朱家友“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坐等纪委的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