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地步秦书凯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言语显然不合适，他在脑子里斟酌了一番抬头冲王书记一字一句道

“王书记，我只是一个想要为老百姓干点事同时不让自己官帽子被人随便耍手段撸掉的小领导罢了。

我做任何事有两大原则，第一自保，第二，为老百姓做实事，我从不参与任何官场明争暗斗，哪怕有时候无意中有些争斗把我牵扯进去对我来说也是无心之举，最起码我本意并不想损害任何人的利益。”

秦书凯这番话就是明确告诉王书记，“你跟牛省长想怎么斗是你们俩之间的事，反正我从没有参与你们之间明争暗斗的心思。”

秦书凯这番话说出口王书记看向他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温和，他忽的换了个话题问秦书凯，“听说你和牛省长的女儿柳嘉惠关系很好？”

秦书凯愣了一下苦笑道，“王书记，柳嘉惠是牛省长的掌上明珠，我不过是一个离过婚的小官吏，有些传言听听也就罢了，我可不敢当真。”

王书记听了这话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其实你大可不必不要妄自菲薄，从你本身的个人素质来说还是不错的一位领导干部。”

王书记难得的夸奖了秦书凯一次，这让两人之间的谈话氛围瞬间和谐了不少。

王书记又说，“目前你在云城市的职位比较尴尬，虽说有个市委副书记的虚名却不管事，你本人有没有其他想法？”

秦书凯听出王书记话里有话脸上尴尬笑笑没出声。

官场中人谁不想升官？他又不是看穿名利的圣人自然也有升官的欲望。

只是王书记这样一问倒是让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应答才合适，他总不能直言不讳道，“王书记，我的想法就是要升官。”

王书记见秦书凯没搭话又问他，“你觉的云城市新上任的于书记各方面素质怎么样？”

王书记居然让他评价自己的顶头上司？

秦书凯愣了一下估摸着王书记八成想要从自己口中探听云城市干部对于新上任的于书记第一印象，于是坦诚道

“于书记到云城市工作时间不长，至少从表面看目前没发现他在工作上有什么大动静，我估摸他应该是属于那种守位置的领导干部。”

王书记听了这话脸上明显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想到秦书凯还真敢说大实话，这让他心里对秦书凯的印象分不由又加了几分。

他说，“云城市前任市委书记朱士成是牛省长推荐提拔的，现任于书记是省委曹副书记推荐提拔，要说到我对这两人的看法，不管是朱士成还是于书记从工作能力上来说做个副职最合适，偏偏省委常委会上有些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王书记这番话相当于对着秦书凯直接诉苦，这让秦书凯对这位江南省官场的一号领导心里也有些全新认识。

“是啊！有时候一把手也无法掌控全局，尤其是到了省一级的政府部门，既然有本事进入省委常委哪一个不是官场老甲鱼？”

秦书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竟惹的王书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显然是没想到秦书凯居然会当着他的面说，“省委常委都是官场老甲鱼”，这样的说法岂不是把他这个省委书记也形容成了官场老甲鱼？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秦书凯说的对！

秦书记很快意识到自己口误，脸上透着尴尬想挽回这句话，他冲王书记摆手说，“王书记，其实我的意思是说”

王书记笑眯眯冲他摆摆手痛快说了句，“没事，年轻人说实话是好习惯。”

被人骂还说这是好习惯？秦书凯心里愣了一下没再吭声，既然王书记本人不在意那他又何必画蛇添足解释？

王书记头回跟秦书凯在如此和谐的氛围下聊天，倒是有种颇为投缘的感觉。

他低头思忖了片刻像是想起什么对秦书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