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槐的声音微微发颤,“他刚刚打电话过来,说绑架了我父亲逼我低头。”
“下手这么狠?”
秦书凯愣了一下才说,“你放心,孙庆伟绑架你父亲的目的不过是希望你能息事宁人,按理说不会对你父亲怎么样。”
“可是……”
周树槐到底还是不放心,他向来是个大孝子,若是因为生意上的纠葛连累父亲出什么事以他的个性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秦书凯猜到他想说什么,安慰道,“你先别着急,我马上让人去查孙庆伟到底把你父亲藏在哪。”
“好。”
“孙庆伟打电话的录音保存了吗?”
“保存了。”
“发给我。”
“好。”
周树槐立刻把刚才自己和孙庆伟的通话录音发送一份给秦书凯,刚发过去不一会,收到秦书凯信息,“做的很好!”
周树槐心知秦书凯必定要拿着那段录音大做文章,但是他究竟要利用这段录音怎么对付孙庆伟他却半点不知情。
秦书凯没说,他也没问。
但周树槐无条件信任他,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把拯救自己命运大事的希望寄托在秦书凯身上。
第二天一早,孙庆伟还躺在床上睡觉床头柜上的手机“咕咕咕”不停震动,被打扰清梦的他不胜其烦。
他从被窝里伸出一只胳膊拿起手机,眯须眼睛看到屏幕上显示“胡九成”三个字心里更不耐烦。
“狗戳的胡九成一大早能有什么事?”
孙庆伟心里虽然很不爽,却还是摁下了手机接听键,带着浓浓起床气的声音冲着手机吼,“胡书计你一大早把我吵醒最好有重要的事。”
“你在哪?”
电话里传出胡九成透着冷漠的声音。
“我还能在哪?这么早当然在房间里睡觉?”
“我问你在南航市的确切住址。”
孙庆伟报出了自己入住酒店的名称和房间号,又问,“你什么意思啊?一大早打电话过来就为了问这个?”
胡九成像是没听出他的抱怨,在电话那头深呼吸一口气道,“孙庆伟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你的手机除了我的电话,谁的来电也不准接。”
“为什么?”孙庆伟当场炸毛,“我说胡九成你什么意思啊?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
“凭我是你姑父,是你长辈!”胡九成显然也动了怒,突然又话锋一转问,“你是不是让人绑架了周树槐的父亲?”
孙庆伟一愣,本能反应,“你怎么知道?哎这事只有我和王家明两个人知道到的谁他么这么快传到你那去了?”
孙庆伟还想解释,“老子绑架周树槐的父亲也是事出有因”,偏偏胡九成根本不给他说话机会,独断专行口气,“你马上让人把周树槐的父亲放了。”
“那不行!”孙庆伟一口拒绝,“他周树槐先惹的我,他要是不上门给我磕头赔罪我绝不会放他父亲回去。”
“你还指望人家给你磕头赔罪?”胡九成几乎要气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这是在违法知道吗?”
“违法怎么了?我就不信在南航市的地盘上谁还敢对我怎么样?”
听完孙庆伟这句话,电话那头的胡九成气的额头上青筋直跳脸色发白。
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把孙庆伟拖过来拿刀切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水,还是污浊不堪的脏水。
“孙庆伟!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不许接电话不许出门一切等我通知再说。”胡九成好不容易按捺住内心的愤怒对孙庆伟提出要求。
他像是早猜到了孙庆伟必定会拒绝,紧接着解释
“今天早上,新闻媒体上已经报道了你诈骗周树槐七千万的事,电视新闻上也播放了这条消息,还